飞醋啊……那我跟好多男人都这样说过话呢……” 萧弋舟胸口中了好几刀,睨了她一眼。 嬴妲却很开怀,脑袋在他胸口蹭了又蹭,抱住了他的脖子,纤细而长的黛眉微微攒起,“真是糟糕呢,我又忘了夫君为夏侯孝吃醋的时候有多可怕了,真是坏了,平儿还是我跟夏侯孝生的呢。” “你……”萧弋舟又中几刀,暗忍。 嬴妲被他放在藤椅上,她不肯撒手,整个娇小的身子都吊在萧弋舟身上,他气恼之余感到无奈,揉了揉她的脸颊,诱哄道:“我不吃醋了,撒开,好好坐着。” 嬴妲不肯放,饱满水润如春湖涨腻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凝视着他,脸颊凑近,在他的脸上偷了个香,低笑道:“夫君怎么不问我给郑公子还了什么?” “不想知道。” 嘴硬的人还在醋着。 嬴妲抵住了他的额头,“好吧,那我不说。咱们回屋收拾行李吧,明日就要上路了。”她倾身而上,脸颊亲密地贴着萧弋舟的面庞,亲密地啄他的薄唇,极近撒娇能事,旷了快一年的萧弋舟几乎被撩拨得要爆炸。 * 郑冲兴冲冲回府,下马车来,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忽见门口风景,两眼一瞪,当场吓傻了。 第99章 结局 郑冲从未在一个地方见过如此多的奇丑老妪, 个个肥满腻脂,牙花油黄, 银丝雪白, 面如蜡纸, 排成一排, 团成一团, 对下车的郑公子直抛媚眼,故作二八少女神态, 郑冲跌回几步扶住车轩, 一股恶心的酸水直冲喉管,只觉得那故作清甜软喉的老妇声油腻得令人头皮发麻。 “郑公子——”她们一呼而上要围追堵截上来。 郑冲吓得大跳,一手推出去一名仆人:“拦、拦住她们!” 仆人们也吓得如鸟兽散,郑冲见避无可避,扭头就跑。 老妇们追着郑大公子跑了大半城…… 黄昏时,此事充当笑料传入了萧弋舟耳中, 他掷笔长长一叹,望向榻上逗弄小儿的嬴妲,她若有所觉, 朝他露出娇憨而软媚的笑容来,萧弋舟深感无奈,“你从哪寻来的人才?” 嬴妲眨眨眼,“是从戏台班子里挑出来的, 这已经是全兀勒城里最好的易容师了。” 萧弋舟失笑。 “万一郑冲看上她们了, 你如何收场?卖身契签了?” 这个嬴妲却没想到, 难道郑大公子的口味有这么重? 嬴妲脸色古怪,见萧弋舟同样也是脸色古怪,想必是与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一齐发出笑声来。 他伏案书写,寄了一封信出去,天色已暮,夫妇俩靠在床榻上说话,萧弋舟说了个故事,又恰恰好地断在精彩之处,嬴妲不满地捶了他的腹部,娇哼了声,便抱着娇儿睡去。 大早地,周氏在门外催促,夫妇俩谁也不敢再赖床,连忙起身梳洗,换了干净裳服出门。 萧弋舟将母子俩一并抱上了车,周氏暂替嬴妲接着孩子。 萧弋舟转身去与下属交代事宜,等了一会儿,却不见车队开始走动,跟着车门被拉开,萧弋舟钻了进来。 嬴妲有些惊讶,“夫君,你不骑马么?” 萧弋舟将她抱了过来,放在自己双腿上,双臂抱紧了她,低声说道:“怕你不适,我不能及时知道。若不舒服,先告诉我,回城之事不急,无事比你重要。” 嬴妲点点头,脸颊埋入了萧弋舟怀里,在他胸口软软地蹭了几下。 这几日嬴妲时常不知萧弋舟在忙什么,其实大部分他伏在案牍之中的时辰,又被他拿来规划路径了,从西绥至平昌的路并不远,若是快马加鞭,十日可到,但嬴妲受不得颠簸,不得已要绕远路。他尽量择宽敞广阔的官道,不惜为此绕远路。 但饶是道路平顺,马车仍旧不断地起伏颠簸,嬴妲受不住,总要干呕,萧弋舟替她顺背,见她脸颊发白,皱眉在马车壁上敲了几声,于是不出须臾,前后发令,长短相和,一齐停驻。 萧弋舟抚着嬴妲的背,右手递到她唇边,“要吐便吐我手上。” 嬴妲不肯,摇摇头,拼命将不适之感压回去,无力地倚回萧弋舟怀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