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十几日见不着了,怎么能在今夜放过你,我的公主,你在想什么。” 这还是他首回称她“我的公主”,嬴妲头皮发麻,害臊不安,小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这时她才想起应当与他说的那件重要之事,但跟着嘴唇便被他堵住,他的舌长驱直入,于她周身撩起烈火,帘钩因被猛然施力下扯而崩落,帘帐放下,少女嘤嘤娇呼尽数被吞没了…… 嬴妲怕一大早起身时他又消失不见了,不敢深睡,身体恢复知觉时,才觉得身上重得犹如泰山压顶,她朦朦胧胧睁眼搂住了男人的后颈,腿蹭了下。 “萧弋舟,你怎么还在睡呀。” “萧世子,你再偷懒,是要被罚的……” “弋舟?” 她顿了顿,又极小心极小心地唤了一声:“夫君?” 他还没醒。 嬴妲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是真的还在睡着,昨晚一逞勇猛之后,睡到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可见是真累了。 嬴妲脑中乱成团,忽然想起,昨日与鄢楚楚聊的话,就在几个月前,萧弋舟的胸口被刺伤,几乎性命垂危。她的手仔细而谨慎地沿他们严丝合缝贴着的肌肤之间钻进去,摩挲他肩颈之间的肌理,到了胸口处又抚上来,熨帖挨着,摸索。 找了几处,终于在左上第二根肋骨处摸出了伤痕疮疤,破皮结痂,新生的肌肤,这里仍有一处凹陷,虽外表看起来无异,但摸上去却有一道不深的明显的凹痕。 她的心钝疼了起来。 这时便有一道戏谑带笑的磁沉嗓音自耳畔响起,“瞎摸什么?” 嬴妲一惊,忙要抽手,他却按住她的手,压到胸骨之处,“摸到了么?”声音低沉了些,更诱人了。 那伤口摸起来骇人,嬴妲都不敢说,只红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萧弋舟忽然笑起来,“心疼了?” 嬴妲乖乖地点头。 他显得有些动情,俯身在她额头上啄了下,又沿着她的眼皮、脸颊吻下来,摸摸她的头发,这才翻身下榻,边捡起地上扔的撕成碎布的裳服,边无奈笑道:“早知道让多嘴的下人学会对此事三缄其口,你也问不着了。” 他府上下人都是多嘴多舌,爱探听旁人阴私的,怎么可能瞒得住,嬴妲心里想。 想着心事间,萧弋舟已将衣裳穿上了,取了佩剑便往外走,嬴妲这时才想起重要的事,忙张口唤他,“公子我有事要……” 他已经出门去了,门被关上。 嬴妲怔怔地,想爬下床,才一动腿,便觉得火辣辣地疼,羞耻地又缩回腿来。 萧弋舟走后不久,鄢楚楚捧着热雾腾腾的米粥和汤药来了,嬴妲心虚地接过来,小口抿着喝了,鄢楚楚坐在床边,见地上扔的碎布衣裳,帘钩也滚落在地,帘帐低垂都挂不住,便只昨晚房事激烈,嬴妲的担忧也是对的。 “那话你说了不曾?” 嬴妲心虚地嗯嗯回应。 鄢楚楚心下稍安,“公子说了什么?” 既开了个头扯谎,便只能编下去,她实在也怕,若直言自己恍了个神儿,错过机会,鄢楚楚知悉定要问责于己。鄢楚楚语重心长,说话时常如长辈在她跟前耳提面命,但嬴妲自小无母,父亲荒诞无稽,对子女都不事教导,几位皇兄尚且有太傅教习,她却只有一两个嬷嬷,也只讲些宫规礼节罢了,对她素来毕恭毕敬。自小长了副金贵身子,又养了副公主脾气,她反倒不喜有人对自己谆谆教诲。 “没说什么。” 鄢楚楚虽面露狐疑之色,却也没多想,含混地点了两下头,待嬴妲喝完药,便收拾了药碗,去了,又换蔚云来收拾。 蔚云将嬴妲扶下来,昨夜里闹腾得厉害,床褥须得拆下来洗了,蔚云还不忙着笑话,说得嬴妲脸色愈发红潮暗涌,最后只想着岔开话题,胡乱顺着蔚云的话问了句。 “穆氏女怎么?” “穆姑娘知晓世子深陷都城,要发兵驰援,但世子传书了,让穆家按兵不动。” 蔚云能知晓的,也就这些了,嬴妲明白,一旦西绥有了动静,陈湛必杀萧弋舟祭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