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坐到我腿上来。” 嬴妲微微仰着小脸,脸颊晕红地看着他,但萧弋舟并不躲,这话也不是幻听,她咬咬唇,只好羞愤地走过去,乖乖地坐他腿上,小蛮腰被一双手臂紧搂住,跟着人被萧弋舟压入怀里。 她嘤咛娇喘,萧弋舟愈发得陇望蜀,掌心不放过她的玉兔,张口便咬住她的雪白脖颈,嬴妲吃痛,又痒又麻地,无力地推他胸口,一看到她欲拒还迎的姿态,他的眼神更幽暗了。 唇沿着她的脖颈划入她的香肩,嘬出好大一声,嬴妲羞耻得头皮发麻,脚趾头都蜷住了,她不大懂萧弋舟今晚要与她用膳,又弹琴又问她会不会跳舞,跟着将她摁在怀里轻薄是什么意思,他拨开她肩上绸衫一角之时,周遭似乎瞬间陷入了沉寂。 嬴妲想,他今晚会要了她吧。 如此也好,迟早的事。 她便不再抗拒分毫,沉沦于他给的如火攻势里。 院中忽然传来一阵摔碗的声音,嬴妲猛地一顿,只听萧弋舟勾唇笑了声“好君子”,便将嬴妲放了下来。 她从萧弋舟有劲的双腿上滑下来,衣衫不整地蜷成一团,惊恐于房门外传来闷闷的响动,萧弋舟右手压住剑鞘,左掌压住嬴妲的后脑勺,“乖乖躲着,不许出来。” 他的嗓音温柔了不少,嬴妲捧着脸颊,好奇地往琴台下躲。 秋风忽挟雷霆之势破窗而出,一道黑黪黪的身影,如雾雨雷电般登门窜入,扬手便劈开一剑,萧弋舟剑已在手,丝毫不退,正面迎接。 双刃相交,响声一个沉闷,一个轻灵,黑影如子夜里原野上矫健奔突、见首不见尾的野狼,手段凌厉,招招致命。 萧弋舟踢翻了古琴,趁势踩上琴台,剑削他右胁,黑影锋利的剑刃劈开古琴,丝线崩断,咔嚓一声,木屑纷飞,萧弋舟的剑招已逼到面门之处,黑影不得已疾步后退。 此时院中趁乱大作,到处是兵刃相交之音。 嬴妲躲在琴台下抱起了双臂——萧弋舟这厮怎么能这么坏,看模样他知晓今晚会有人来刺杀他,他还将她叫到房里来共用晚膳。 嬴妲又好奇,他今日一大早,才接了陈湛的圣旨,在新朝做官,怎么才到晚上便有人来刺杀? 应当不是陈湛,他没必要此时开罪萧家,否则萧家、夏侯家、林家同仇敌忾,同气连枝,陈湛左支右绌,便呈捉襟见肘之势了。 那么是谁? 莫非是林平伯,见萧弋舟要为陈湛兴兵讨伐他了,故而派遣暗卫率先动手? 依林家的士族旧部势力,在平常埋伏一些影卫打手,这是很平常之事。 嬴妲这么想着,她将脑袋默默地从里头探出来少许,从琴台边沿露出一双滚圆好奇的眸,打量着房内一切。 黑影不敌萧弋舟的剑势,腹部、手臂被八创,他被逼至墙角之际,回身撤剑欲刺萧弋舟双目,在他直面萧弋舟而去时,嬴妲不期然撞上那双眼睛,猛然一惊,登时一屁股摔在地上,她“哎哟”一声惨叫起来。 萧弋舟皱眉,肉掌抓了黑影刺来的剑,两个男人似乎同时为这声惨叫滞顿了少顷,萧弋舟快人一步,脚踢开黑影的手腕,黑影趁势急掠出去,跳出庭院率领院中一班残兵旧部逃了。 如疾风过境,留下满院狼藉,萧煜持剑走入房内,回话道:“世子……” 他正要禀告伤亡情况,猛不丁撞见世子握着剑锋的手,鲜血淋漓,吃了一惊,“世子你——” 萧弋舟将左掌中剑掷于地上,疾步朝琴台后走去,嬴妲那一记假摔,摔得也不甚痛,为了演下去,只好又娇娇地“哎哟”几声,萧弋舟右手将剑扔在琴台上,将她扯起来,嬴妲乖乖地坐好。 萧弋舟的目光在她脸颊上逡巡少顷,声调颇冷:“看清了?” 嬴妲悄悄睁开双目,垂下眼睑,“看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