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叹一派的人则是面如菜色,全都低着头,再也没有了之前逼迫祁禹快些给出结果的嚣张,有几位吓得腿都打起了寒颤的。 “谢父皇。”祁禹走到大殿中央,俊逸的眉间纹路加深少许,情绪全敛在眼底,跪地叩首,英姿挺拔,低沉的声音像是淬了冰碴。 景韵帝看着祁禹,心情复杂,他知道他就算将皇位给了祁禹,祁禹的心里也是怪他的。 祁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是一名父亲,但他也是一位皇帝。 祁叹的眉心狠狠的跳了跳,他面色惨白,身子轻轻晃动,他的眼里像是弥漫着浓雾似的恍惚着,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他们设好的一局棋,怎么最后反而将自己扳倒了,祁禹一跃成为了太子? 他目光不甘的看了一眼安婳,前一日他还在跟安婳宣布他接下来的计划,如今看来却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轻轻抿唇,收回眼神中的不甘,勉强稳住了晃动的身体,朝祁禹缓慢的拜下,困难的开口:“恭喜皇兄。” 祁禹淡淡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眸暗沉下去,站起了身。 卫海棠紧紧的咬着唇,眼神昏昏暗暗的盯着祁禹和景韵帝,配上她额头上的血痕,显得有些诡异。 景韵帝宣布完立太子的事,才终于看向卫海棠,当着卫海棠的面册封完祁禹,他的心里方觉痛快了几分。 他下颌绷了绷,声音低沉的再次开口,“传诏,贵妃卫海棠,生性残暴,毒害姊妹,杀人如麻,陷害禹王妃,祸乱后宫,即日褫夺封号,贬居静寒宫,静思己过,永世不得出静寒宫一步。” 静寒宫?那不就是冷宫? 大家面色变了变,景韵帝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毒害姊妹,卫贵妃不是只有一个妹妹,就是安将军的多年前病死的夫人吗?难道安夫人当年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卫贵妃所害? 陷害禹王妃?这次的事难道是卫贵妃设计陷害的? 官员们被这一连串的消息震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景韵帝短短的几句话,听得他们心惊不已。 祁叹一派的官员们全都面如死灰,不明白怎么忽然就变了天,却没有一人敢出声为卫贵妃求情,景韵帝既然直接下诏,那就说明事情已经证据确凿,没有转圜的余地,他们若是求情,不但无用,反而会令景韵帝提防。 景韵帝的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看见没有人替卫海棠求情,才满意的收回了目光。 卫贵妃跪在地上幽幽一笑,然后才苍白着面色低头拜下,“臣妾,谢陛下。” 景韵帝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安婳,声音缓了缓道:“恣柔一案已经查明真相,禹王妃是被陷害,此事更禹王妃无关,具体证据可询问禹王,朕就不多说了,禹王妃无罪释放,即日封为太子妃。” 安婳上前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道:“谢父皇。” 安瑶看着安婳的眼睛里猛地射出妒忌的光,浓烈到想掩饰也掩饰不住。 太子妃之位,她曾经以为她唾手可得,如果没有祁禹、没有安婳、没有李文儿……她如今应该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可是如今她却只能跪在安婳的脚下,看着安婳风光万丈,而她越发的卑微。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景韵帝说完,有些疲累的坐在龙椅上歇了一会儿。 官员们不敢再多待,这一会儿听到的信息量太大,他们还有点消化不过来,全都安安静静的又退了出去。 待大殿再次安静下来,景韵帝将视线挪到了安瑶的脸上,面上露出几分嫌恶,“你嘛……冤枉你的亲姐,罔顾亲情,实在是可恶,但是你及时拿出罪证,也算将功赎罪,朕懒得管你,就交给你父亲回来再处置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