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吗? 声音柔柔软软的,真好听…… 安婳回屋自己一个人开开心心的用完了饭,窗外又开始零零星星的飘起了雪花,还越飘越多,安婳便坐在热乎乎的暖炕上窝着看话本,话本里的故事多姿多彩,安婳一看便停不下来,再抬头,天已经黑了,安婳披着衣服坐起身,看着窗外雪景,忽然来了兴致。 吃晚饭的时候,她让小厨房端上了红泥小火炉,又免了冬梨和冬桃的规矩,让她们坐下,围着桌子热热乎乎、热热闹闹的吃涮锅。 以前在安府的时候,安婳也经常如此,所以冬梨和冬桃没有都推让,开开心心的坐下,陪她们小姐涮锅。 外面小雪纷飞,屋内热气蒸腾,待到吃饱喝足,安婳不由的喟叹了一声,小日子真是舒服。 睡前,安婳在屋内走了几圈消了消食,才上床睡觉,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却收到噩耗,林宛柔的爹爹林尚书过世了。 安婳心头一震,匆匆忙忙起床,换了一身素白的衣服,去掉了金银首饰,只留下一支每日佩戴的凤钗在头上,待一切整理妥当,便急忙的往外走。 走至门口见祁禹正站在马车旁,一身黑衣,长身玉立,安婳不由脚步一顿。 祁禹看到她,微微颔首,简单道:“林尚书曾教过我诗书。” 安婳这才想起林尚书曾为皇子们的先生,祁禹也要前去吊唁,于是点了下头。 祁禹伸出手,安婳微微愣了下,略一犹豫,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扶着祁禹的手上了马车,低头的一瞬,她不由看向祁禹的手,祁禹的手心灼热而干燥,因为长期拿剑手上关节处有着硬茧,安婳不由想起成婚那日,祁禹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扶她下了喜轿。 待她回过神来,已经坐进了马车里,祁禹随后跟了进来,低声解释,“我伤势未愈,不便骑马。” 安婳点头,向右边挪了挪,留出一些空位。 祁禹在她身边落坐,脸上还有些苍白,坐进马车后便闭目休息了。 安婳心头慌乱,思绪纷飞,她和林宛柔交好,曾见过林尚书很多次,林尚书为人正直,虽然不苟言笑,却是真正的好人,这两年身体虽然一直不太康健,却没想到会走的这么突然,她心里难忍伤感,亦忍不住有些担心林宛柔。 林宛柔这一年来仍然没有怀孕的迹象,在轻安侯家的地位越发下降了,婆婆明嘲暗讽,公公视若无睹,就连她的丈夫李梁回家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受尽了刁难,但那时轻安侯府的人顾忌着林尚书,顶多是冷遇,以后林宛柔没了林尚书这个依靠,日子恐怕会更加难熬…… 安婳不由眉头紧蹙,流露出几分忧愁之色。 两人都一言不发,马车内便十分安静,昨夜下的雪还未化,马车的车轮碾压积雪,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莫要太过伤怀。”祁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看了安婳一眼出声道。 他的声音沉静低沉,莫名让人觉得安心,安婳轻轻点了点头,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她抬头看向祁禹,只见他面无表情,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紧皱的眉头从出门起便一直没有松开过,想来心里应该也是难过的。 不知不觉马车便到了地方,尚书府处处挂着白绸,远远的便能听到大人小孩的呜咽哭泣声,林宛柔的长兄林正义在门口迎宾,林宛柔跪在祠堂,哀声哭泣,背影看起来瘦弱又无助,许多林尚书的知己好友和同僚亲属已经到了。 祁禹和安婳一走进门,大家都安静下来,祁禹面色冷硬肃穆,在场的大臣们看到他不自觉神色一凛,忙规规矩矩的躬着身子过来见礼。 第34章 安婳走至林宛柔身侧, 柔声劝道:“节哀。” 林宛柔含泪点了点头, 本就娇弱的人此刻更是憔悴。 安婳左右看了看, 没看到林宛柔丈夫李梁的身影, 轻安侯府的一个也没来。 按理说作为亲眷, 他们理应早早就到了,他们在这种时候也如此不给林宛柔留颜面,实在是让人寒心。 看着哭的全身颤抖的林宛柔,安婳心里也止不住的心疼。 这时宾客一阵骚动, 大家都站了起来, 安婳转头一看,是祁叹和安瑶来了。 众大臣忙围到了祁叹的身侧,祁叹露出温和笑意和大家打招呼,然后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