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远了些,恐怕不好判。” 谢翎道:“若有物证呢?” 黎静斋听了,忙道:“贤弟请说来。” 谢翎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金鱼玉佩来,道:“静斋兄有所不知,昨日早上,那位世伯又找上门来了。” 黎静斋打量着那块玉佩,听谢翎慢慢地道:“我这才知道,这玉佩原本有两块,一模一样,先父曾与世伯约好,用作信物,以结两家秦晋之好。” 黎静斋立即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恍然大悟,道:“当年你逃荒来投奔,这人想是嫌贫爱富,不愿意将女儿许配与你,是以才做下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如今见你新科高中解元,便又巴巴找上门来,真是令人不齿!” 他说着,语气厌恶,脸上不由露出几分鄙夷来,谢翎一笑,将那玉佩往前一推,道:“若真如他所说,那这玉佩一共有两枚,他昨日拿给了我一枚,他家中应该还有一枚,这算不算是物证?” 黎静斋点点头,道:“算,若能在他家中搜出来,这玉佩自然算是物证。” 他拈着胡须,又道:“我这就着人去,将那人拿回衙门来。” 闻言,谢翎笑了笑,拱手道:“一切就托付给静斋兄了。” 黎静斋笑着摆手,又问清了苏默友的住址名姓,便高声唤来差役,吩咐一声,那差役连忙领命去了。 谢翎又与他寒暄几句,这才告辞离开。 却说这一日苏老爷在家,一早起来心情十分不错,坐等谢翎上门来谈亲事,苏夫人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上午还未过去,苏老爷正在自家书房里头看账本,忽闻外面嘈嘈杂杂,不由皱起眉,暗道这些个下人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定要好好责罚一番。 他扬声道:“怎么回事?” 门外有小厮进来,道:“老爷,外面有衙门的差爷来了,说是要找您。” “衙门的?”苏老爷狐疑,放下账册起来,道:“莫不是又来催税的?上个月的税不是才缴了?这些个二腿子,成天就知道打秋风。” 他语气厌烦得很,但还是理了理衣袍,起身出了门,果然见四五个差役站在院门口,一人看见他,高声喊道:“苏默友?” 苏老爷连忙应下,赔着笑拱手道:“几位差爷好久不见,今日屈尊莅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啊?” 打头的差役道:“乃是公干。” 他说着一摆手,道:“请苏老爷往衙门里头走一遭。” 话一落音,其余三四个差役便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抓住了苏老爷,打头的差役挥手:“拿回去!” “走!” 苏老爷一脸发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挣了几下,那差役不耐烦了,吼道:“老实些,若敢妨碍公务,回头吃上几板子,可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讲情面。” 苏老爷连忙不敢再动,只能踉跄随着他们走,连连追问道:“几位差爷,这是做什么?我上月的税钱也都是按时缴了的,衙门里头既然要拿我,也要给个章程出来。” 带头的差役道:“放心便是,等到了衙门,咱们县尊大人会给你一个章程的。” 说完,也不听苏老爷废话,押着人就往县衙去了,等到苏夫人接到消息赶过来时,人已押出府去了。 苏夫人急得不行,吩咐下人道:“快去将少爷请来。” 又一面派脚程快的人去县衙打听情况,不多时,那人回转来,道:“差爷们说老爷犯了事,昧了别人的家产,如今那人已告上县衙了。” “家产?”苏夫人结结实实愣了一下,道:“什么家产?我们家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倒是苏晗脑子转得快,追问道:“可知那告人的是谁?” 苏夫人一迭声道:“对对,是谁告的?” 那人连忙答道:“差爷们说了,是一个叫谢翎的,乃是新科举人。” 乍然听到这一句,苏夫人一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苏晗气得眼都红了,破口大骂:“放他狗屁!我们何时昧了他的家产?他有什么家产?!” 那下人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低头不敢吱声,苏晗却听见身后噗通一声,惊得回身去看,却是苏夫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