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澜道:“在下是怀远将军徐澜,家父是远调辽都卫的副都督徐耀,敢问这位公子,舍妹有何得罪之处?” 安晟身姿又顿了顿,没想到这位居然也有来头! 徐瑾若道:“方才我看有老伯在这摆摊卖画,便跟他商量着借纸笔画了几幅画,结果这个人就缠上来不让我走了!” 徐澜脸沉了下来:“阁下这又是何道理?!” 安晟环视了他们一眼,将手里一张图展开给他们看:“这张画自上个月起至今,街头流传甚广,我连日在这福清寺走,至少已见过五张! “而令妹方才亲口承认,是她所作。 “如今街头四处皆为擂台之事掀起不少流言,徐将军难道不应该说说看,她画这幅画,煽动民心的用意何在么?” 长缨看到这幅画,立时也愣住。 这画她书房案头就有一幅,这是幅绘着她当时手屠八狼的图画,她伤后未久,紫缃就自街头带回来给她看过。 不同的只是那张是版印的,眼前这张却是亲笔所绘。 原来那幅画,竟是徐澜妹妹画的? 徐瑾若赧然:“将军杀狼的事传遍朝野,满街的人都在描绘将军的英勇。 “那日我正好与哥哥进城,听他说他认识将军,我便央他形容了将军的容貌,随手画了一幅这样的图,不想传得满城都是。 “方才因听他在编排沈将军,我心下不服,有意又重描了一幅,不想竟被他找茬。” 第285章 虱子多了不咬 凌渊和杨肃同声道:“那画是你画的?” 徐瑾若点了点头。 杨肃笑起来:“好!这事做得极好,我来帮你摆平!”说完他道:“安公子忧国忧民,想必素日必定奉公守法! “佟琪,你去衙门把东城指挥使传过来,本王要问问他,这安家素日究竟是如何为人榜样的,列举事例出来,本王一件件地跟安公子请教!” 安晟靠裙带关系上位,安晟又敢在佛门清净之地喧哗,怎么可能没有把柄? 别的人好说,如今杨肃掌的可是五城衙门,各家各府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五城营耳目,端只看管不管罢了。 杨肃这话出来,安晟可不就连后颈窝里都冒出汗来了! 沈长缨归附晋王府,而当日擂台就是杨际故意设来刁难杨肃的,结果让沈长缨拼死破局,这事是东宫的耻辱。 街头传播的这幅画,以及各厢传言早已经成了扎在杨际心里的刺,安家作为杨际的爪牙,安晟又如何会放弃这样可在东宫面前露面的机会? 更莫说,姐姐安侧妃在后宫与吴侧妃林侧妃斗得水深火热,又至今未生下皇孙,他自不能给她拖后腿。 今日即便徐瑾若不是此画原作,他也是要作番文章,也是万想到杨肃他们竟与这丫头的哥哥是熟识! 佟琪领命走了。 安晟想跑,杨肃挥手,管速立时着人堵住了他去路。 凌渊望着已然慌乱的他,愈发觉得碍眼。便问徐瑾若:“他还说了什么?” “他威胁我。”徐瑾若此刻神情已放松很多,“说他是皇亲,非要我交代背后有谁唆使我!大约,他是想逼供我交代出沈将军来吧?” 说到这里她又看向长缨。 凌渊冷笑了一声。 长缨倒是想起来,上次傅容带她来看过的高家那间金器铺子,就在寺门口,这安晟在这里…… 她说道:“安公子在这里做什么?” 安晟微怔,随后道:“自然是来上香。” “可刚才你说你近日常来此地?”长缨点破他。 安晟有些发窘。当然他也不会傻到会回应就是了。 长缨察觉不对。 高家入了股的金器铺子就在此地,而安晟则又近来常在此走动,那么这会是巧合?还是说安晟其实也盯上了那间铺子? 如果那铺子连安家人都盯上了,是不是说明背后大东家有可能是吴侧妃? 原本她这次目标不大,只想把腾骧卫肃清,而并不想破坏东宫后宫格局。 因为牵扯甚广,以她目前能力,未必能利用得好这番转变。 但如果吴侧妃与高家合伙经营,那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