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澜这边更为重要。“将军这边,不要紧么?” “他也要走的。”徐夫人眉宇深深,温声说道:“他来南康卫也有两三年了。 “这次他父亲要调去辽东。我们商量着,辽东与湖州南北相隔太远。虽说我们举家跟过去不太现实,但是中军都督府已经在筹备让若嶷调去中原。 “因此,趁着他还养着伤,早前两日已经跟谭将军打过招呼。” 这消息有点突然。 以同袍之情来讲,徐澜对长缨做到了仁致义尽,打从出京她身边便谈不上有什么朋友,两世里也就只有谭姝音格外交心,此刻听到徐夫人说徐澜要走,接而也有好半日未曾出声。 “沈将军也是快要回京师的了吧?”徐夫人望着她,又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这话透着那么些感伤的意味,却又让人不能不服。世间父母同胞都未必能永世相守,又何况只有同袍之谊的他们? “我,目前没有回京的打算。”长缨回应。 明年二月杨肃才会进京,在他出现之前,她显然只能留在南康卫。 丫鬟走过来:“大夫走了,大爷问谁来了,奴婢说沈将军来了,大爷便来请沈将军进屋说话呢。” 徐夫人便点头:“给将军引路。” 徐澜看来是刚刚换完药整理好装束,正立在帘栊下捋袖口,脸上神色温淡,跟过去的他一样。 看到进来的长缨,他微笑了下:“这几日外头都在说你一个下晌的时间,没动一兵一箭,便把钱韫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 “你这一出手一个准,放眼整个前军营的年轻将领,怕是也不多见吧?我这个上司,也与有荣焉啊。” 长缨有点汗颜:“真是惭愧了。” 抓刘蔚这个,跟之前她承办的差事都不同,这次没有任何她可利用的预知。 但是她功课做的足,头天黄绩说刘蔚跟她抢码头的时候她就留了心,让黄绩周梁去查了查那盈丰号的背景,倘若不知道盈丰号压得住刘蔚,她也不敢贸然跟霍溶提出要调令。 不过也还是不值一提,因为证据什么的霍溶早就查清在那里,她不过是顺势一用。 “至少也是锦上添花。这次晋职你板上钉钉了。” 长缨顿了下:“有消息了?” “我昨日去谭府,听谭将军说的。不出明日,他应该就会找你。” 长缨心下陡然松快。再想到他去谭府大约是为了调离,又忍不住看向他:“你要调去哪个卫所?” 徐澜神色微敛:“没定。不过要先回金陵是肯定的了。” 他望着她,半会儿,又出声道:“你……” 唤出个字,随后他又移目垂首,笑了笑。 “怎么了?”长缨问。 他道:“本来想说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但想想你这么努力上进,衣锦归乡是迟早的事,来日我若去京师,自然是能得见你的,自然也就不必说了。” 长缨默然未语。 片刻后才问他:“怎么突然之间要调去辽东?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事?” 地域跨度这么大的调遣,是不大常见的。 神色本已经恢复的徐澜听到这里,又倏然定住。 长缨也算是活过了两世,看到他这样子便知猜中了。“你要是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