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几十种药,虽植苗有些晚,但将军山气候宜人,七月里仍仿佛暖春一般,适宜药材生长,故此虽种的晚了些,瞧这欣欣向荣的长势,今年尚能赶上一拨收成,如此一来御清堂的收益可多了一大笔,明年只会更多,看起来杜若这丫头还真有生意头脑。 想到此不禁微微侧头看向篱笆外,杜若正拿着锄头锄篱笆外的野草,穿着一身家常的衣裙,头发只用一块碎花蓝布包住,腰间系着一样碎花蓝布的围裙,通身上下都没有簪环首饰,打扮的跟寻常农妇毫无二致,偏偏如此寻常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却多了几分返璞归真的质朴灵秀,跟这将军山秀美的山景融为一体,美的如此天然。 苏铭忽然就理解为什么景天兄这样一个自来不喜女色的也折在了这位手里,俗话说的好美人在骨不在皮,这美人乍一看生的美并不算稀罕,得慢慢的品,细细的尝,越品越有味道,越尝越放不下,这样的方称得上真正的美人。 这位杜若便有些这意思,虽说模样生的不差,可比起陆府之前那些姬妾却多有不及,却那些女人千篇一律,再美也有些无趣,远不如这位美的天然美的生动,况且就瞧景天兄每日里好心情就知道必是夫妻和顺美满。 这成了婚的男人心情好坏跟夜里榻上那事息息相关,夜里头在榻上满足了,心情就好,反之则暴躁易怒,自从娶了媳妇之后,景天兄这心情天天都是艳阳高照,可见阴阳调和,十分和谐。 作为女人美的鲜活不乏味,夜里在榻上还能让相公满意,这样的女人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也难怪景天兄如此上心着紧,从刚才坐在这儿目光便不停的往篱笆外瞄。 弄得苏铭觉得自己坐在这儿有些多余,明知讨嫌苏铭却不想走,只因这里太舒服了,比他家都舒坦,吃的好住的好,风景还好,又能兼顾药田,实在是一举多得,所以即便知道景天兄颇不待见自己,苏铭也故作不知的住了足有半个月之久。 苏铭瞧了一会儿篱笆外忙乎的杜若,不禁道:“这篱笆的草锄了有些光秃,反倒不好看。” 陆景天:“阿若说立秋了篱笆外正好菊花。” 苏铭这才恍然,可不吗,这篱笆外若种上菊花,岂不正应了那句采菊东篱下的意境,真是极雅。 陆景天瞥了他一眼:“御清堂不忙吗?” 苏铭眨眨眼:“是有些忙。” 陆景天没好气的道:“忙你还不回去。” 苏铭:“景天兄莫非是嫌我扰了你跟嫂夫人新婚燕尔,要赶我走不成。” 陆景天哼了一声没说话,那意思明摆着。 苏铭不禁叹了口气:“我与景天兄也算尸山血海里闯过来的兄弟,不想景天兄却见色忘友,有了媳妇就嫌兄弟碍眼了,行,行,既然兄弟讨嫌了,那就识趣些,这就走吧。”说着站起来作势要走,见景天兄连假模假式的客气话都没一句,可见多嫌弃自己。 苏铭心觉好笑,恶趣味上来,忽道:“昨儿嫂夫人跟我扫听士安来着,说有日子没见心里头有些惦记。”见陆景天一张脸黑了下来,苏铭方转身去了。 杜若并未理会苏铭的去留,如今跟苏铭越发熟了,这家伙跟士安可不一样,脸皮厚的紧,虽说山上都是御清堂的药田,可他一个少东家也没必要跑来看着吧,杜若觉得这家伙就是来白吃白住的。 若是有地方白吃白住也没什么,偏偏山上的客房就一间,他占了陆景天便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楼上的寝室,若他老实的睡觉也无妨,偏偏每晚都要折腾,这房子是木质的,隔音极差,他折腾起来又没个完,动静大了,楼下的苏铭肯定能听见。 一开始杜若还觉得丢脸盼着苏铭识相的赶紧走,谁知这家伙一点儿走的意思都没有,瞧势头仿佛要住到天荒地老,日子长了也习惯了,苏铭是走是留随意,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除了苏铭这个脸皮厚蹭饭的还有仿佛永远处在发情期的陆景天,杜若对于如今的生活还是相当满意的。 事实上现在这种状态基本就是她以前梦想过的生活,景色宜人的山间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有山有水有田地,能种些庄稼菜蔬,还可以上山挖笋子采蘑菇,午后可以拿个话本子靠在窗下消磨时间,这样悠闲的生活让她过一辈子都不会厌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