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是给他下命令的人的上司的上司,为一点办事流程为难得罪对方完全没有必要,而且——他看了眼金阳——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很好,也不觉得他是那种会做出损害国家利益的人。 林科长还犹豫,后面慢他一步的胖男人就不着痕迹地把他挤到旁边去,腆着肚子笑呵呵地说:“不知道金董事长朋友的妹妹是哪一位?小女孩家的落了水再吹着冷风,万一感冒就不好了。老林你还犹豫什么?我们稍微检查一下,再做个登记,就让金董事长把人领回去得了。” 他刚才还在鄙视林科长一声三换的称呼,现在自己的态度却更加积极,一口一个“金董事长”。旁边的林科长本来也是这种打算,因此没有出言反对,只是暗恨对方踩着自己抢了卖好的机会,此时只能含笑颔首,表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并且非常乐意为金董带路。 “不用了,我已经看到他了。”金阳笑着对两人点点头,然后加快步伐走向人群,同时脱下外套,披在那个红衣女孩的身上。在感受到女孩微弱的挣扎和恐惧的时候,他揽住她的肩膀,在女孩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别害怕,我是容远的朋友金阳。” 女孩顿时满脸惊喜地看过来,然后扁了扁嘴,眼里就滚下一串泪珠。她看上去好像急着想说什么,但金阳按了按她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别说话。 她乖巧地听从了,披着金阳的外套低下头站在他身边。金阳这才发现女孩腿很长,个子很高——甚至比他还要高一些,但神情稚嫩,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年龄应该很小。 金阳拉着女孩走出人群,跟林科长两人再寒暄几句,期间他们找来一个女职员给女孩搜了一下身,证明她没有携带任何可疑的东西,金阳又代替女孩给她登记了姓名年龄住址等等,当然都是现编的,但在他写下的同时,诺亚就把这些信息逐一不着痕迹地塞进各种数据库中,最多十分钟,女孩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都会有迹可循,半小时以后诺亚能给他一套包括身份证、银行卡、毕业证一类的证件,绝对比真的还真。就算有人去她履历中的学校、小区等实地考察,也只会得到似乎真的有过这么一个女孩的似是而非的结论。 这就是诺亚的能量。 然后两人告辞,隐约听到背后有人不忿地嚷嚷着,质问凭什么他们可以离开。然后就有人跟他介绍了金阳的身份,小小的喧闹很快就偃旗息鼓——“特权阶级”拥有特权,是很多糖国人默认的社会规则。但其实平时金阳很少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做什么,连在公司食堂吃饭都会规规矩矩地排队。 带着这个陌生的女孩,两人坐上金阳的车,系好安全带,在这过程中他不可避免地发现女孩对于这种交通工具非常陌生,一直在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他的心沉了沉,然后发动汽车,直到混入傍晚拥堵的车流当中,跟几辆尖锐鸣叫着的警车擦肩而过,他才轻轻吁了一口气,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此时诺亚为了做戏做全套,依然在给a市的交通捣乱,不过顺手给金阳帮了忙,让他能更快地回到家里。路上,金阳试图跟女孩沟通,然后两人都傻眼了。 在发现金阳听不懂自己的话以后,女孩——艾米瑞达换了好几种语言,但对金阳来说全都是:“叽里咕噜……咕噜咕噜……噜里咕叽……” 一阵大眼瞪小眼之后,两人经过艰难地沟通,金阳才发现女孩会说的汉语只有“容远”、“金阳”、“艾米瑞达”等寥寥几个词。而他会说的几种语言,也没有一种是女孩能听得懂的。但女孩对容远十分担心的模样却是很明显的,金阳连比带划,好不容易才让她相信,容远没事,很快就能回来。之后又发现她连日常用具都不会使用,又十分艰难地开始教这些,由于无法直接沟通,这种本来很简单的事都增加了几倍难度。 所以,当务之急,是先要教她说话吗? …… 折腾了两三天,糖国最终从河中打捞上来的,只有一个救生舱的残骸,里面空空如也。救生舱落点上下游近千米的河段都打捞了一遍,当天跳下水的一些人更是被反复审问和调查,但却一无所获。 然而任何人都知道,被那样拼命保护着送到地球的救生舱里面,绝不可能只是一个空壳子。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他们彻底搜查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