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抬手摸了摸祁白的头,说,“以前,你也没说过,我和你爸也不知道,你对她这么放不下。现在你闹这一场,不过是给家里看。我怕了你,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祁白不说话。 李屏皱起眉头,她这个儿子最没心没肺,心里事情少。天大的事情,他开了游戏机就能忘。和初依谈婚事那段,俩家人过了不知多少招,祁白都没断过打他的游戏。 他们也以为,硬让他和初依分手,他估计难过会难过,可过一阵也就好了。 和初依好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怎么样轰轰烈烈过。 李屏的手按在祁白的额头,靠近他柔声说,“我和你爸知道了,就你一个孩子,家里的事情是重要,可再重要,也比不上你。我和你爸挣再多钱,还不是为了你。” 她叹了口气,说,“就是初依,这脾气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她坐在祁白床边,想着说几句话逗儿子开怀,就笑着说,“你说说她,也不是完全没心眼是不是?把强子他们教训一顿,本来是她的错。弄的我们还没办法说了……这样就好,妈就怕你们以后吃亏。” “别说了!”祁白一把打掉她的手,忍不可忍喊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都和我分手了。分手了!” “咦?”李屏被儿子喊愣了,“你这是什么语气。分手,分手和好不就行了。” 祁白笑了,鼻子发酸,差点直接大哭出来,“说的轻巧,你觉得就那么轻巧,不知道有些人说出口的话,就不会再变了吗?” 他忍着鼻子疯涌而至的酸涩,说,“你以为谁都和你们做生意的人一样,习惯了两面三刀,不好的时候恨不能对方死,有利益的时候,立刻转头就能再做朋友!初依不是,初依说一不二,她不要我了!” 他一翻身躺下,掀被子盖住自己,把自己严实地盖在了被窝里。 李屏不明所以站在床边,愣了好一阵,看向保姆问,“怎么回事?” 保姆把果篮提着放在桌上,说,“刚刚是两个男的陪着初依来的。还提了这个。祁白给初依说好话,初依也不听,说她以后不想别的,要专心挣钱,给人家还账。” 李屏奇怪道,“这话没错呀。那点钱……”她晃着被子下的祁白,“回头你帮她一还,就没事了。” 祁白一掀被子坐了起来,红着眼睛喊道,“你懂什么?现在有人追她了,那人比我好,比我有钱,比我有脑子!” 李屏看他双眼赤红,额头上跳出来的青筋,没好气地说,“这叫什么话,你怎么不想想,也许人是她故意带来气你的。女孩子,分手之后小心思多着呢。你别那么生气,这事交给妈妈。明天早上我去找她,你尽管放心!” 祁白揪着被子按在眼睛上,心里又气又急。 对初依,更是对他妈妈。 ******* 初依已经回了公司,有工作后她最大的感觉是:心里再多事情,世界都在转,该上班的时间,就得去上班。 乔宴的茶凉了,他递给初依,“陪着你跑‘业务’,水都喝不上一口。” 初依笑着,拿着杯子出去了。 看到门关上,周策拉椅子坐下,包扔在桌上,“我说你,这也太狠了。对人家小孩子,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一点?” 乔宴推开窗,抽出烟来,扔给他一支。 周策自己点了,就开始笑,“你说说,你这个偷换概念也太损了,人家就和女孩出去旅行了一趟,又没干什么,就让你上升高度,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