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也说,朋友妻不可欺,廖光永在监狱里对我不薄,我既然已经做错了事,就不应该再错下去,所以苗小兰提出要分开,我也就答应了。”耿天仇仿佛在回忆自己初恋一样,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悲伤。 “接着又发生了什么?”明哥看耿天仇有些停顿,张口问道。 耿天仇抬头看了一眼远处,长出了一口气:“廖光永出狱后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让我去他家吃饭,他老婆都被我睡了,我哪里还有脸去见他,所以就一直借口有事不敢去见他。我以为这件事就会这样过去,可没想到后来苗小兰给我打电话,说她说漏了嘴,把我们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了廖光永。我一听,脑子都炸开了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但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肯定是要解决的,以廖光永的脾气,他还指不定怎么折磨苗小兰呢。再怎么说苗小兰也跟了我几年,说不心疼是假。” “这男人就要敢作敢当,后来我主动联系廖光永,想约他出来谈谈,是赔钱还是赔礼道歉,咱要把这事情给解决了。当时廖光永说他不要我的臭钱,他自己有手有脚能弄,他要我给他一个交代。我告诉他说,行,既然你要一个交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后来我们两个就约在晚上在他们家的柴房把事情讲清楚。” “为什么要约在柴房,不约在其他的地方?”明哥对作案地点这一细节做了单独的提问。 “我也不想在那里。我主动跟廖光永说,村里都是人,如果在村里闹开,他拍拍屁股走人了,苗小兰在村子里还怎么做人?但不管我怎么劝说,他就是不愿意,他要我当着他,还有苗小兰的面给个交代,那时候我哪里有脸再去见苗小兰,后来在我的恳求下,他才答应约在他们家的那间柴房。” “你接着说!” “在电话里听廖光永说话的口气就知道,我晚上去肯定免不了要挨一顿,虽然我是做好挨打的准备去的,但是我怕廖光永下狠手,于是从家里拿了一把匕首藏在身上防身。” “我刚到柴房没多久,廖光永就骑着一辆摩托车赶过来,他见到我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拳头。我看他还要打,就很自然地闪到了一边,我以前当过兵,要是论打架,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没想到廖光永红了眼,他明知道打不过我,还要跟我干。” “情急之下,我从口袋中掏出了匕首,想威胁他停手,为的就是能心平气和地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可廖光永就是不听,说今天晚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话说得一点旧情也不念。我一听他这是要下死手,要是再不还手,吃亏的肯定是我。如果论真格的,打他根本不需要用刀,于是我把拿刀的手收了回来。” “当我刚想把匕首收进口袋准备好好跟他打一架时,廖光永冲过来想偷袭我,也不知怎的,他竟然被脚底下的一根圆木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扑在了我的怀里。这时我感觉到一股很热的液体从我的右手不停地往下流,当我准备把他推开时,我发现自己手里的匕首正好刺到了他心口的位置。前后没有一分钟,他的身子就凉了。” “我用力把匕首从他的胸口抽出,尸体也瘫倒在地上,杀了人的我,心里有种说不好的感觉,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我觉得这是老天在帮我,这都是天意,要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 “捋清楚这一切,我慌忙跑到苗小兰那里,把这件事告诉了她。我跟她说,我会把尸体处理掉,以后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一起。我本幻想着苗小兰会满口答应,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说我是杀人犯,要去报案。” “听她这么说,我整个心都寒透了。这几年,我是天天给她出苦力,哪怕身上只有一毛钱都花在她身上,我本以为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很深,可跟廖光永比起来,连个屁都不算。” “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那时也看明白了。既然苗小兰已经知道了我杀人的事情,那肯定不能留活口。我先是用匕首把她给敲晕,然后把她扛进了柴房,想一把火把他们两个给烧掉。” “你为什么会选择焚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