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被我这么一搞,李东都快哭出来了。 明哥背对着我,把左手举在半空中,对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好,先把你炼黑心油的事情说说看。” 李东使劲地点了点头,开口道:“记得是两年前,我在咱们市的啤酒广场租了一个摊位干大排档。后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叫谢文乐的朋友,他说他们家以前开过油坊,看我们这大排档规模那么大,用油量那么多,想跟我合伙开一个小型的炼油厂。” 听到“谢文乐”三个字,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明哥听到这儿,转身朝我们几个看了一眼,表情缓和了许多。 李东使劲地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当时我手里有点儿闲钱,谢文乐家有地方,而且他住在洞山市的村子里,那边基本没有人会去查,所以我一拍脑袋,就干了,一直干到现在。” “炼油的场地在哪里?”明哥双手插兜低头看着李东。 “就在谢文乐的家里。”李东战战兢兢地抬头看明哥一眼。 “根据我们了解,那里不是一个养猪场吗?”明哥问道。 “养猪场只是一个幌子,我们在他家里挖了一个地下室,平时炼油都在那里面。” 听到这儿,老贤的脸涨得通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炼油厂是地下室改造的,这正好能解释死者脚底为什么会有基岩的成分。 “你接着说。”就算平时最冷静的明哥,言语里也有些兴奋。 李东咽了一口唾沫:“我平时到市场上收一些死猪、病猪,或者一些不能吃的猪肉,拉到谢文乐那里加工。他加工好的油,会给我送过来,然后我再卖给大排档的老板。” “你平时用什么运输这些猪肉?”明哥定了定神,问道。 “就是我那辆小面包车。”李东老实地回答道。 “7月14日,你有没有开车?你仔细想想。”明哥掏出烟卷点燃一支,塞在了李东的嘴巴里。 李东叼着烟卷,抽了两口,皱起了眉头仔细回忆:“7月14日?7月?对了,我想起来了,我13日刚给谢文乐送了一车猪去,14日车在他那里。” “这车你两个还伙着开?” “谢文乐一家子全靠他一个人挣钱养活,他哪儿有闲钱买车。平时都是我把猪肉送过去,他炼好了油给我送来。我送过去之后,车就会扔在他院子里,我自己到高速公路上随便拦一辆车就回来了,也省事。” “你的车钥匙呢?”明哥歪着头问道。 “被你们公安局的给收去了。”李东叹了口气说道。 “你知道车钥匙在谁手里吗?”明哥转头看着在一旁敲打键盘的叶茜。 “在徐大队长那里。”叶茜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回答道。 “好,你在这里把材料给结掉,我们去去就来。”说完,明哥对着我们三个使了一个眼色便离开了审讯室。 一个小时之后,李东的面包车开进了我们科室的院子里。 车是“五菱之光”牌红色面包车,车内只有驾驶室和副驾驶还留有座位,其他的座椅全部被拆掉了,这也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车子的装载量。 老贤穿上密封性良好的检验服,双手套着橡皮手套,走到车的跟前用强光手电仔细寻找车内的蛛丝马迹。只见他围着车找了一圈,拉掉口罩对我们说道:“车子由于在设计的过程中特意加高了底盘,导致整个车厢的地面中间高两边洼,这样血水很容易流淌走,而且很显然,这个车子被冲刷过了,所以我们只能在车厢的两侧夹缝中去寻找血液细胞。” 老贤说完,从工具箱中,拿出一瓶像蚊子水的东西,对着车里的夹角轻轻地喷洒。 “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道。 “发光氨,它可以跟细小的血液细胞发生反应,在夜色下发出淡蓝色的光点。你在警校没有学?”明哥站在我身边平静地说道。 “呃,好像听说过。”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有了!”老贤弓着腰站在车厢里,把头探出来对我们兴奋地喊道。 听到这儿,我赶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头伸了进去。 “真的,真的有啊。”我使劲地拍打着副驾驶的座椅喊道。 老贤熟练地把提取箱打开,拿出根玻璃管,小心翼翼地提取检验样本。我双手紧握,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随后老贤把吸入微量血迹的试管牢牢地卡在了提取箱内,接着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