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刚要发飙,被明哥投来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看到他的表情,我一屁股坐在了远处的板凳上,气鼓鼓地看着眼前的陈志。 “说说你母亲的情况吧。”说着明哥扔给陈志一支烟卷。 陈志双手接过烟卷,往耳朵上一夹,歪着头看着明哥,回答道:“她叫黄秀芳,45岁,我离开家有八年了,她的其他情况我不了解。” “你父亲呢?”明哥用笔头敲着桌面耐心地询问道。 “不知道,我从小到大被人叫了十几年野种,我哪儿知道我父亲是谁?要问,你管黄秀芳问去。”陈志冷哼一声,抽了一口烟回答。 “对于你母亲的死,你是怎么看的?”明哥问了一个貌似跟案件毫无关系的问题。 “怎么看的?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在我意料之中。”陈志把耳朵上的烟卷取了下来,放在手中回答。 “这话怎么说?”明哥引导道。 陈志用手中那个即将熄灭的烟屁股重新点燃这支烟卷,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踩了踩,有些懊恼地回答: “黄秀芳从我小的时候,生活就不检点,抽烟、喝酒、赌牌、乱搞,在村里都是有名的,我也是受不了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才小学一毕业就跟着几个同村的人出去打工的。” “你出去这些年没有回过家?”明哥停下了笔。 “你觉得我会回来吗?”陈志没有回答明哥的话,反问道。 明哥闻言,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皱着眉头问道: “黄秀芳在村里跟谁的关系好,这个你清楚吗?” 陈志拍了拍身上的烟灰说道: “我记得小时候村南头的谢老汉经常来找她,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明哥听到这儿,眼睛一亮,赶忙问道: “谢老汉的情况你了解吗?” “前几年就死了,黄秀芳肯定不是他杀的,这点你放心。”陈志甩了甩头发回答。 “因为什么死的?”我在一旁见缝插针地问道。 “具体怎么死的我不清楚,反正就是死了。”陈志有些不耐烦。 明哥考虑了一段时间,接着开口问: “平时家里就黄秀芳一个人居住?” “应该是。”陈志掐灭烟卷回答。 “行,今天的问话就到这里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再联系你。”明哥拿起笔录纸让陈志在上面签字按手印,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老贤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陈志刚要起身离开,我一把将他按在了座位上,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哥们儿,咱兄弟俩好好聊聊,我不记笔录。” 陈志一用力,把我的手从他的身上甩开,重新坐在了座位上,不耐烦地开口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你赶紧。” “你们村以前有没有开油坊的?想好再回答我。”我开口问道。 “谢老汉就是开油坊的啊。”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刚才怎么不说?” “那你们也没问啊。”陈志脸一横。 “那现在谢老汉死了,油坊还开吗?”我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赶忙追问。 陈志跷起二郎腿,又续上一根烟卷: “早关掉了,现在交个电话费都送油,谁有那闲工夫还去榨油吃?” “谢老汉的基本情况你跟我说一下。”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笔。 “他叫谢汉国,如果不死的话,现在已经有六十七八岁了,家里好像有一个儿子,叫谢文乐,以前就是种地的,现在也不知道干什么。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我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仔细地记录。 “好,大致情况我了解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再打给你。” “别,我忙得很,我可不希望再接到你们的电话。”陈志很潇洒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走出了办公室。 陈志走后,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人口信息网,在姓名一栏输入了谢文乐的名字,知道了他的居住地在洞山市石铺村,想查到他的具体住址一点儿也不难。 没到一分钟,两张带有谢汉国和谢文乐基本信息的材料被我打印出来。 我把纸张折叠起来小心收好,经过会议室时,我看见里面围得满满当当,刑警队和派出所的民警都在传阅刚才那一份问话笔录。 我对着坐在门口的胖磊使了一个眼色,胖磊会意,起身朝我走来。 “什么情况,小龙?”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