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汗血宝马车停下来那一刻,我就像逃一样跳下马车,窜进苏岄的房间。此刻我虽将蓝奕丢在门外,但我并不担心昶青会对蓝奕动手。昶青定已按照我报给他的地点,早早跑去埋伏。 野郎中在送信来给昶青时,曾替我转告苏岄,我会在今日前来见她。 在我跳下汗血宝马车的那一刻,站在窗户旁四处张望的苏岄便已看到我。 “姐……姐姐!” 我刚窜进屋,便被扑进我怀里的苏岄抱个满怀。因为我傲然的双胸,苏岄哪一回不是在我怀里闷得小脸发红。然而这次她却被我的胸闷得小脸发白。 “阿岄。你可是病了?” 我伸手去探苏岄的额头。 体温正常,应该没染上风寒。 苏岄摇头如捣蒜:“姐姐,阿岄没……没病。” “没病就好。”我长松一口气捏了捏苏岄吹弹可破的小脸,“这段时日,阿岄可有想姐姐?” 苏岄点头如捣蒜,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姐姐,可……可有想阿岄。” “自然是有。”我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我亲手雕的平安玉牌戴在苏岄脖颈上,笑道:“阿岄,这玉牌虽雕琢得丑了些,但好歹也是姐姐亲手雕的。你若是嫌姐姐雕得丑,你便戴在衣裳里。好歹这玉牌质地好,可是我磨了蓝奕许久才求来的。那时他还阴阳怪气地说,这独一份我却没给他。我直接甩了他一记白眼,姐妹情他懂个屁!” 苏岄低头捧起已挂在她脖颈间的玉牌,又连连摇头如捣蒜:“阿岄,不……不觉得丑。” 苏岄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更不知道我会在今天离开。 藏尽所有离别的悲伤,我唇边的笑更甚:“阿岄,不嫌弃就好。” 和过去一样,我将自己的近况告之苏岄。 “阿岄,元宵那日,蓝奕那货竟亲手为我做了一碗七彩汤圆。不过他说按照姜国的习俗,元宵的时候,七彩汤圆只能吃一颗,若是能够吃到包在里面的珍珠,则表示来年会心想事成,美梦成真。蓝奕喜欢白色,我当时便选了一颗白色的汤圆。结果我这一口咬下去……你猜是什么情况?” 苏岄总是静静聆听着我滔滔不绝的唠叨,然后在我发问是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苏岄低头看着胸前的平安玉牌,沉吟半晌道:“姐姐不……不仅吃到汤圆中的珍珠,而……而且发现每颗七……七彩汤圆里都有珍珠。” 我想卖的关子,竟被苏岄一语道破。 “阿岄,你说得好似亲眼看到我将那其余六颗珍珠用瓷勺戳开一样。” 苏岄乌黑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她垂眸道:“阿岄不……不过是猜的。” “那只能怪我们家阿岄太冰雪聪明。” 我跟苏岄闲聊许久,自始至终我都不曾告诉她,我藏在心中的秘密。 热茶已转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我放下手中的茶杯透过窗外看向那一抹立于天地修长的背影。 我道:“我和蓝奕约好去寒潭边看流星雨。我先走咯,下次再来看你。” 苏岄抱着茶杯的手一僵,她用力点头道:“好。” 我走出竹屋,看向正站在窗边望着我的苏岄挥了挥手道:“阿岄,好好照顾自己。” 我转身揉了揉眼,傻傻地说:“风沙好大。” “玉兮,在此等我。”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