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家门,就被王有银一把捉住了胳膊,另一只手指着潘士松道,“潘兆科,你家老三今天下午可是把脑门子上砸了个包,我现在头晕着呢,你看这事怎么着吧,明个必须带我去医院查查,如果砸坏了脑子,你们就等着赔偿吧!” 王有银话音刚落,潘士松气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想要赔偿?门都没有!” 王有地的事已经里里外外坑了老潘家五千块钱了,现在王有银还想效仿,怎么地?看她老潘家人好欺负是吧! 甩开王有银的爪子,潘阳面无表情道,“你把我潘兆科当什么人了,阿猫阿狗都想来撕一块肉?想撕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本事!” 闻言,王有银脸色一变,叫嚷道,“潘兆科你什么意思,打了人想赖账是吧?” 潘阳不客气道,“就是想赖账,你能把我怎么样?” 潘阳这一连两句话可把王有银噎得够呛,还没想抬手揍人,就给街坊邻居拉偏架拽住了,两手都给钳制住,王有银气得骂道,“潘兆科,你奶奶个熊,女人养的杂碎,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欺负人是吧,有种你给我等着!” 潘阳给气乐了,道,“我就在这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给怎么着,我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欺负你了,怎么着?有本事放马过来,没本事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踏进我老潘家大门一步,看见一次我揍一次!” 潘阳阴了脸,“给我滚!” 瞅着这一院子的人都跟潘兆科是一丘之貉,王有银掂量自己今天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了,伸手指着潘阳,吐了口唾沫,狠狠道,“潘兆科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眼见王有银逃窜似的出了老潘家大门,二麻子呸了一声,骂了声狗杂碎,道,“要不是碍着王有田,我他妈早揍他了,明明从一个娘肚子里钻出来,竟生出这种狗东西!” 好歹王有田现在是县里的大官了,哪怕村里人大都憎恶王有银,却也不敢将他怎么着,毕竟有王有田在那儿,他们也怕被穿小鞋。 要搁着平时,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潘阳也不会跟王有银呛声,只是她今天气不顺,要怪只怪王有银撞枪口上了,这会儿任谁烦到她,潘阳都不给好脸子! 王有银走之后,大家见无事,也都各自散了开,老潘家院子里又清净了下来,眼下家里也就张学兰和潘士松在,姚祺妹在家带孩子,今天没过来。 瞧着潘阳的脸色有些差,张学兰只当是被王有银给气的,出声劝慰道,“这种无赖,我们就把他当个屁,放了就好,可别为这种人气着自己,不值当。” 潘阳一屁股坐在了二层石台阶上,长长的叹了口气,不提王有银的事,只是道,“我今天领宝忠大哥去医院了。” 去医院这事潘阳头一天跟张学兰提过,张学兰是知道的,眼下听潘阳主动提,张学兰道,“查的怎么样?亲家最近实在是瘦了好些...“ 这事潘阳只知会过张学兰,潘士松和姚祺妹都还不知道,眼下听潘阳这么说,潘士松讶道,“结果怎么样?” 潘士松知道他老丈人最近一直在吃管心口窝疼的药,却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要去大医院做检查了,想到他老丈人已经瘦得高耸的颧骨,潘士松眉头皱得死紧。 潘阳唉了一声,道,“医生初步诊断是胃癌。” 癌症这个词,张学兰还是头一次听说,不怪她不知道,这年头,村里户上户下也没见谁得这种病,更不知道那是会是死人的病。 张学兰不清楚,潘士松可是听别人提起过,当下脸色变了,慌道,“有说还能活多久?” 闻言,张学兰大惊,“这病会死人?” 潘阳沉默的点了点头。 张学兰一屁股也坐在了二层石台阶上,抛开亲家不谈,潘家、姚家多年的交情了,乍听到这个消息,张学兰心里头挺不是滋味的,半响方才感慨道,“亲家是个好人呐...” 谁说不是呐,潘阳是打心底喜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