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士勋甩开了张学兰的手,还就犟上了,哽咽道,“我没有错,凭什么道不是,他都撵我滚了,这个家我还待什么,我立马走了才能遂了他心愿!” 瞧瞧人家现在神气的,连阿哒都不愿叫了,而是用他来代替。 潘阳坐在长板凳上没动摊,直接对张学兰道,“别拉着他,让他赶紧走,我随他去哪儿,有本事的就别回来,自个盖房子娶媳妇,谁要是再回这个家,谁他妈就是没种!” 潘阳话音刚落,潘士勋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潘阳,直接推开张学兰,开门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大过年的闹这阵仗,外头乌漆墨黑的,张学兰生怕潘士勋出去出个什么事儿,赶紧让潘士尧出去找他回来,潘士尧也不敢耽搁,忙套上棉袄就追了出去。 没了刚才的吵闹,堂屋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吭声。 张学兰瞧了一眼垂脑袋坐炉子旁不吱声的潘士松,忍不住责怪了一句,“兄弟两个干仗是常有的事,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嘛...” 她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潘阳听的,还是说给潘士松听。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秀英忍不住顶了张学兰一嘴,“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士勋可不像是寻常打架闹着玩的,你看他把士松脖子掐的,这得多大狠劲才能掐成这样。” 同样是小叔子,秀英显然是要向着潘士松,她嫁到老潘家时间也不短了,家里老少三辈人的脾性她差不多摸了个透,别的不谈,潘士尧兄妹几个,潘士告还小,看不出来什么,其他三个,除了潘士松心地憨厚些,潘士勋和潘士云兄妹两个没一个是好东西。 听秀英这么说,潘阳赶紧把潘士松拉到了跟前,对着煤油灯仔细看了看,脖子上果然有手指印,瞬间心里火气更大了,他奶.奶的,潘士勋掐的可是她爸啊... 潘阳心疼的不行,气得直哆嗦,也不管什么二大爷不二大爷了,对张学兰撂狠话道,“你那个儿子,以后你管,他结婚我不会给他再出一分钱,他有本事自己挣钱去,什么时候挣到钱了什么时候再娶他女人,他不娶也没人管他!” 对于张学兰来说,潘士勋、潘士松兄弟两个才算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明白她男人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放这种狠话,可眼下她男人正在气头上,张学兰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盼望着等她男人气消了,能收回放出的话。 是的,对于张学兰来说,兄弟两个干仗不算大事,但看在潘阳眼里就不同了,一个是她爸,一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二大爷,孰轻孰重,还用说么。 眼下潘阳可不关心她二大爷的死活,只心疼她爸脖子上的掐痕,家里没有药酒,潘阳记得她空间里有活血化瘀的药膏,当着潘士松的面不好拿出来,潘阳拍拍潘士松的脑袋,道,“士松,你回屋等阿哒,阿哒给你擦擦药。” 潘士松默默的点了点头,先回了屋。 等潘士松出了堂屋,潘阳对秀英道,“天太冷,秀英你回屋睡觉去,一会丫头醒了该哭闹了。” 潘盈晚上有撒尿的习惯,要是半夜醒来找不着她妈,就会哇哇大哭,这个时候她爹哄都没用,只能秀英上阵。 虽说潘士尧出去找潘士勋了,可潘士勋怎么样,秀英这个做大嫂的也不太上心,眼下听公公这么说了,秀英也就不再等,也回了屋。 潘阳懒得管张学兰,直接把堂屋的煤油灯一端,喊上潘士云,父女两个都出了堂屋,潘阳让潘士云去睡觉,她自个端了煤油灯去潘士松屋里,集中精力在空间里搜罗了一遍,从空间里筛选出了活血化瘀的软膏。 潘阳把软膏倒在手心里给潘士松抹在脖子上,潘士松趴在床上任由阿哒在他脖子上涂抹,闷闷的不吱声,好半响他才道,“阿哒,这么晚了,小哥出去会不会有事...” 潘阳手下未停,不想管她二大爷的破事,拍拍她爸的背,道,“不用管他,就你小哥那窝囊架子,要不了几天还是会乖乖回来,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儿,我看十有八九是要去杂货铺,不信你就看我猜的准不准。” 不得不说潘阳还是很能摸清潘士勋脾性的,大约十来点钟的时候,潘士尧带着寒风回来了,这个点只有张学兰还在堂屋里等着,其他所有人早就去睡了觉。 见潘士尧推了堂屋门进来,张学兰连声问道,“士尧,有没有撵上士勋?” 潘士尧掸掸头上、肩上的雪花,宽慰张学兰道,“娘你放心吧,他哪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