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火、卫生纸、洗头膏、雪花膏等,再有就是布、棉花之类。 供销社里的供销员也是他们村的,态度可比县城里的好太多,供销员是村支书王有田他爱人,圆乎乎的脸梳着麻花辫,笑起来脸上有个酒窝,特别客气。 “为人民服务。兆科兄弟,要买点什么?你家学兰人呢,怎么让你当跑腿的了?” 潘阳笑道,“瞎忙活呗,让我买点盐回去。” 闻言,王有田他爱人称了一斤的粗盐,用油纸包上,递给潘阳,“还要别的吗?” 潘阳还真有不少要买的,环视一周货架,潘阳道,“给我来八支牙刷,一支牙膏,还有一块肥皂,再拿一叠手纸。” 这些东西潘阳早就想买了,之前是囊中羞涩,想买买不起,现在她有钱了,家庭人员的个人卫生问题必须得解决。 再有就是做衣裳的事。 潘阳朝青石台上摆放的几匹布看了一眼,颜色单一,只有黑、灰、暗青三中颜色,材质方面有涤纶和棉质两种。 潘阳不太懂做衣裳用料子的事,不过以她个人穿衣经验来看,棉质的布料适合做夏天衣裳,吸汗而且穿上不粘身,至于涤纶的,比较结实,相比较来说适合做秋冬衣裳,耐摩擦而且耐脏。 布有,棉花也有,可潘阳却没见着毛线,就问王有田他爱人,“没有毛线吗?” 如果有毛线的话,她想给孩子们织几件毛衣,现在这个气候正好能穿得上。 王有田他爱人笑了,“毛线那东西哪是我们农村人用得起的呀,先不说能不能买的起,关键是买它还得工业票,你看我们村哪个有工业票的?” 潘阳顿时了然,他们村祖上几代都是老农民,有哪个像城里人那样有个正儿八经工作能分个工业票的? 王有田他爱人指了指青石台上的几匹布,笑道,“毛衣我们穿不了,我们可以打布自己裁衣裳,这天眼见就冷了,想做棉袄棉裤的可以做了,这布和棉花都可以不用票,只要兜里有钱,买起来省事儿!” 布和棉花是一定要买,不过不是现在,她得让张学兰亲自过来挑,买什么颜色,买多少丈布,她心里有底儿,她这个门外汉就不参与了。 买了自己需要的,潘阳付了钱,买这么些东西连一块钱都没花掉,想到存在她空间里的将近三百块钱,潘阳就一阵唏嘘,这个年代的钱可真耐花,如果按照她生活的那个年代消费水平折算的话,目前她手里的三百块钱至少相当于她那个年代的三万块还多,虽然不能说多有钱,至少可以应急,不愁吃穿了! 潘阳提了东西快走回去,把盐递给张学兰。 张学兰见她买了许多‘用不着’的东西,少不得要叨念她浪费钱,潘阳也不管,任由她嘀咕,该干啥干啥。 潘恒春爷孙两个傍晚了才从坝上回来,糊得满腿泥巴,爷孙两个倒是没空手回来,坝沿上有藤条,二人放工后趁人走光了,顺手砍了两捆藤条,抱回来全扔在了院里。 二人见潘阳回来了,自然惊喜异常,他们累死累活干了一整天,就挣了两个工分,坝上虽然管饭,但伙食极差,供应的又少,爷孙两个压根就没吃饱,张学兰晚上烧了中午留下的肉块,小肠大肠一块爆炒了,蒸了一大锅馍馍,端上桌就被所有人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晚饭后,所有人闲了下来。 潘恒春看到拴在窗户下的两只野鸡了,正好他今天砍了藤条回来,这会儿也没事,坐在二层石台阶上,准备用藤条编个鸡笼。 潘阳挨着潘恒春坐,用砍刀把藤条上的倒刺砍平整了递给潘恒春。 潘恒春有许多话想问潘阳,话到了嘴边又不知从何问起,儿大不由爹,潘恒春对自己大儿子最放心,他相信潘兆科出门在外不会干作奸犯科的事,至于其他的,潘恒春不想管,什么投机倒把,什么割尾巴,他们连饭都快要吃不上了,还管这么多做什么?活一天算一天吧。 “你在外头这些天,外头情况怎么样?能不能干点活儿?”潘恒春抽了口旱烟问潘阳。 潘阳选择性的跟潘恒春说了些,“比在家干那点农活强多了,阿哒,你以后可以享福了,家里不缺挣那一个两个工分。” 想到晚上那顿饭,潘恒春满足的叹息一声,“我巴不得你出息呢,出息了好啊。” 爷两个聊着天,手上的活也没停歇,不过一会鸡笼就编了出来,小口大肚,直接把鸡罩进去,再反扣上筛子,简单省事儿! 潘阳满意的盯着两只野鸡,“养几天,等下蛋了就留着给孩子们吃。” 她话音刚落,潘士松从外头回来了,手里抓了把杂草,嘴里道,“阿哒,我给两只鸡弄了点吃的回来。” 潘士松把鸡笼小心打开,手里的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