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你看这外头没挂牌扁,并不是个正经赌坊。” “赌坊还有正经不正经的?” 小艾悄悄的附她耳朵:“拿了铜板,玩个色子牌九,那都是正经赌坊。但有些地方,是令两人对殴,再下注赌胜负的,生死不论呢!我听铲雪的阿同说,这家门前的雪,每日早晨去铲都见得着血迹,不知打死了多少人!” 薛池听得咋舌,不期然想到萧虎嗣那件被划破的皮袄。心道萧虎嗣该不会自负身手,跑来赚这份银钱吧? 一时打定主意要进去看看,小艾苦劝不住,也只得罢了。 薛池往门洞中一走,经过一段狭长的长廊,空间豁然大了起来,面前出现个大厅,竟是个口小肚大的所在。 里头四壁上都固定着油灯,头顶上又用了数块琉璃瓦,光线竟是十分明亮。 大厅中人声鼎沸,许多人都簇拥在柜台前下注拿凭条,看到薛池主仆进来,不由都投来几分关注——虽说也不是没有女子前来,但多数不是良家女子,像薛池这样的真是少见。 薛池戴着兜帽,又有自制的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其实也只露了双眼睛在外,只不过全身的穿戴气质不同旁人罢了。 她也知道若露出怯样,只怕反有人生出恶意,是以神情镇定,对周遭的目光视若无睹,穿过了大厅往里去。 再穿过一条走廊,里头又是个大厅,正中砌着个四方的擂台一般的高台,台上两个黑衣人拳脚呼呼带风的互相攻击,四周全都围满了激动兴奋的人群。 薛池踮着脚,凝神四下打量了一阵不见萧虎嗣,却大厅一侧的壁上还有几扇门。薛池等了一阵,见其中一扇门打开,换了身黑衣的萧虎嗣一手在另一手腕上缠着布带,神情淡然的走了出来。 旁边有人惊呼:“九十三号!!他已是四十八场连胜了!不晓得今日还能不能胜?” “我看够呛,王公子据说另找了个高手……” “九十三号可算为李公子赚了个盆满钵江!” 门内有人走出来和萧虎嗣说话,场中喧哗,薛池自然听不清楚,只见萧虎嗣回过身去应对。薛池便一眼看见他背上绣了个‘九三’二字。 她不由闭了闭眼,没法再看下去,转身往外走去。 小艾连忙追着喊:“姑娘,不去和萧爷说话么?” 薛池摇了摇头,身形消失在门洞口。 萧虎嗣若有所觉,一回头来却并没见着可疑之处。 薛池脚步飞快,一路疾行回了家,只直走得全身都出了层汗。 小艾也知情形不对,不敢再说话,躲到厨房去了。 薛池一直等到近午时,萧虎嗣才回家来。 他先到薛池房中看了一眼,见她垂着头在看书,便也不吵她,出来让小艾热了饭菜吃过,这才走进去和薛池说话。 然而他到薛池身边坐了好一阵,也不见薛池跟他说话。 萧虎嗣只得清了清嗓子:“小池,今日我带了桔子回来。” 薛池哦了一声。 萧虎嗣又等了一阵,自拿了个桔子,慢慢的剥起皮来,屋中立刻弥漫起浓郁的桔香味,却不见薛池移来视线。 萧虎嗣微蹙了眉头:“小池,你怎么了?” 薛池一直在努力平稳情绪,这时终于忍不住了,握着手中书卷往炕上一敲:“萧虎嗣,你有病啊!?” 萧虎嗣一怔。 薛池抬起头来看着他:“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凄风苦雨的!” 萧虎嗣眸光一变。 薛池又道:“别以为我会同情你,莫说你不是挨打的那个,就算你是专给人揍的肉包,那也是你自找的!你若不掳了我,你还是前途无量的将军,我还在富贵乡里享受!” 萧虎嗣也没生气,反倒认同的嗯了一声。 薛池一看,他居然嗯得诚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