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艰难,再加上方向不确定,这让追踪他变得不可能起来。 只是……她…… 萧虎嗣扫视了薛池一眼。 他蹲下|身,在草丛中挑捡着扯了几把草,坐到石头上开始编了起来。 薛池强撑着再站起来,跪到融语淮身边托起他的头,给他喂水。 融语淮几乎奄奄一息。但薛池不敢再求萧虎嗣放了他,这深山野岭的放了融语淮,他几乎就是等死了。 薛池喂了他水,又帮他擦了脸,一转眼看到旁边有几棵低矮的捻子树,顿时欣喜,一时连累也不觉得了,走过去蹲着采摘了起来。 这种捻子个头小小,呈紫黑色,味道和蓝莓差不多,薛池小时候是常吃的。 她往嘴里放了几颗,再摘了用裙子兜着,不一阵就将几棵树采得精光,起身往里欲再寻找,就觉枝叶间一动。 是蛇!薛池顿时僵住不敢动了! 这蛇立起头来朝她吐着蛇信,薛池硬着脖子低声轻唤:“萧壮士……萧壮士……” 才唤到第二声,斜里雪光一闪,一把匕首就飞掷过来钉在蛇的寸之上。 薛池松了口气,发现开始是热出汗,这会是冷出汗来了。 她惴惴的蹲下|身,无从下下手似的换了几个姿势,最终还是把匕首拔了出来,在一边的宽叶子上拭净。 她拎着匕首走回到萧虎嗣身边,轻轻的放在他身边:“多谢。” 又捧了一把稔子放到他身边的石头上:“萧壮士,您吃果子。” 萧虎嗣看她一眼,略有些奇怪她居然认识野果,也没拒绝,点了点头。 薛池又兜着裙子去喂融语淮。 融语淮现在吧,不太爱搭理她。 但她毕竟还没有真的假造文书,掩护敌军,所以他也就没有“失节事大,饿死事小”的绝食。 只好不尴不尬的受着她的照顾。 在薛池看来,融语淮是融家年轻一辈里唯一对她有善意,讲道理的人。先前她很欢迎他的这种明理,如今他爱国,也是明理有节的一种啊!她怎么可以双标呢?再说融语淮是受她牵连,所以不管他怎么跟她不对盘吧,她还得照顾他。 等薛池吹着山顶凉爽的秋风歇了个够时,萧虎嗣一抬手,将一物扔给了她:“套在绣鞋外面。” 薛池低头一看,他居然编了双草鞋,虽然说不上精美,但编得简洁结实,出乎意料的手巧啊!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脚,绣鞋早破了,大脚趾部位都有点血迹,难为他居然注意到了。 薛池默默的把草鞋套在了绣鞋外面,先前她绣鞋薄,一双脚早被咯得苦不堪言,这时一穿上草鞋,立即感觉脚底厚厚软软的,舒服了许多, 萧虎嗣站起身,拎起融语淮沿着山脊往前走。 薛池连忙跟上。 走了一段,忽见山脊从中开裂,裂缝深入地底,裂隙正中又有一柱山石孤零零的立着,看着脆弱得像风吹吹就要倒似的。整体看起来就像个人向天张着大嘴,偏中间又使劲伸着舌头。 薛池估摸着这处怕是发生过地震。可这怎么过去啊,间距太远啦! 难道要下山再绕路再登山?太痛苦了! 萧虎嗣转过脸来望着薛池:“我拎你过去。” !!壮士你这弹跳力……还没震惊完,就见萧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