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小时候,学校组织去游乐场玩,她天生胆子大,别人不敢玩的过山车她玩了一次又一次,过山车的工作人员都看她眼熟了。 那种瞬间下落失重的感觉,和现在好像。 身体下落的速度比心脏要更快,导致心脏落不到实处,轻飘飘的要从嗓子眼里飘出去了。 山脚下就是海,她甚至一眼可以看见湛蓝清澈的浅水处有不少冒出水面的石尖,可以想象一头下去,死相绝不会太好看。 薛池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吧,一了百了,总会有人打电话让那两人来收尸,最终恶心恶心那两人也行。 会是什么样的感觉?眼前一黑就gameover了?不会太痛吧? 渐渐的她发现等死的过程也未免太长了一点,她睁开眼偷瞄了一下——还真是眼前一黑! 刚才还睛空万里,突然一下就漆黑一片了? 不对,下面还有点光亮。 她低头眯着眼去看,眼睛被风吹得生痛,冒出了眼泪。 模模糊糊的,她看见下边有一圈火光,中间有个物体白白的,四四方方的。 眼看着越来越近,这物体越来越大了,她终于看清了一点,是个白布棚子。 刚刚在心里给出这个答案,她就砰的一声直直的落在了这个白布棚子上边,哗啦啦的一下把布棚子给砸垮了,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硬物,又有自行车跟着她从天而降,车轮子正好砸在她的腹部,这下子她当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一张可以当古董的木床,四面有框架,边角有雕花,绘着花鸟图,镶着螺钿,外头罩着幅细布的帐子。床边立着两盏落地灯,灯罩里头昏昏黄黄一捧光跃动着——不是电灯。 薛池勾着头看了看自己,居然换了身衣服,古香古色的宽袖长裙。她连忙抬起自己的手来,看到小指上的一道淡淡的疤还在,不由舒了口气:还是自己。她摸了摸头上,被包了一圈布。 屋里有嚓嚓异响,有些刺耳,但声音不大,像是有人胆颤心惊的把声音压制着。 薛池头和肚子一起痛,嘶着气撑着半坐起来,在屋里寻找声源。 她视线转了一圈,才在床头一侧发现有两个人影,影子随着烛火的跃动飘忽着。 等到她眼睛适应了这样的光线,这才看清楚是两个女子,都跪地低头,一个手上拿着把小铁锹,一个拿了把小锄,旁边翻了几块青砖和一堆泥土,她们手上不停,像是在挖坑? 薛池知道这事情不寻常,明明要摔到海里了,转眼又砸到个白棚子上,醒来看见两个穿着古装的女人,不是穿越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智商了。 因此她不敢乱说话,只是这昏暗的灯光下,有人一直不停的铲着土,旁着边睡着自己,怎么看怎么古怪——难不成这两女人要挖个坑把她给埋了? 薛池一想,心里就发毛了,她左右一看,看到床头的小几上有个没点着的烛台,便悄悄的伸了手握住,轻手轻脚的要下床,腹部不由一阵钝痛,她咬牙忍住,看见脚踏上一双布鞋,便趿了,忍着痛下了床,将烛台背在身后藏起。 因为铲土的声音盖住了薛池这点响动,那两个女人又专心,因此一点也没发觉。 薛池平时体力是非常不错的,经常下海游泳,每天骑两趟自行车往返快递网点,摆摊收摊做家务,没个停歇的时候,力气都练出来了,以前同学提一桶水累够呛,她就能一手一桶健步如飞不带喘。 所以虽然现在身上痛,但她仍然紧了紧手上的烛台,感觉发生变故抡倒个人不算太难的事。 薛池在离她们三步远的地方站地,轻轻的喊了一声:“哎……” 才发出一个音节,那两女人就似受了惊吓,猛然抬头,齐齐瞪着眼睛张大嘴巴望向她。 她们似乎要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