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 阮婉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和直接骂人也差不了多少。她对此毫无悔意,甚至于还犹嫌不够——她可没有忘记,这个庄洛当年拿着一件疑似莫须有的事,把祁宣那家伙逼到什么地步。若不是当时她刚好在附近,他就算最终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心理也肯定会受到影响。 就冲这件事,她就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庄洛。 她不会说“根子就坏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悔过的”这种话,因为她自己也勉强算是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典型,只是,出现在她眼前的庄洛和几年前相比,并无什么不同,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种奇妙的感觉,只能用“女性天性具备的敌友探测器”来解释了。 总之,庄洛这种人,她是打定主意要离得远远的。 只是,她这么想,对方却未必会这么想。 庄洛的脸上流露出委屈之色,她低下头,很有几分畏缩地说:“阮婉,我知道以前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但我已经诚心悔过了,真的,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当时我真的太小了,”说到这里,她吸了吸鼻子,“被名利晃晕了头脑,才会鬼使神差地做出那种事。之后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想过找祁宣道歉,只是没有见到他的机会。不过我跟谭林道过谦的!”她抬起头,看着阮婉,表情看来十分恳切,“不信你可以去问他,我真的道歉过!” “这是你的事情。”阮婉冷冷地回答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庄洛咬了咬唇,低声说:“可是……可是我的梦想一直都没有变过。因为从前的事,我投的简历都被拒了,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会拜托锦年哥的,没想到他是你的男朋友。阮婉,就算你的公司不愿意收我,你能不能……能不能让其他人别再带有这种偏见来看我呢?我只想要一个机会,求求你了!”说到这里,她深深地鞠下了躬。 阮婉却差点没笑出来,只觉得这家伙是外国电视剧看多了。 她摇了摇头,拿起手侧的包站起身:“我说了,你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人做错了事,就需要承担责任。 别看庄洛现在表现地这么可怜,其实也不过是在承担她自己造就的因果。 当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谁都不介意给悔过的人一次机会。问题是,她看起来可真心不想悔过的样子。瞧瞧那话说的,“偏见”?敢情天底下就她最无辜?简直可笑。 庄洛见阮婉如此固执,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她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泪珠,语调中也带着哭音:“难道你一定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阮婉也是无语了。 这姑娘是演上瘾了吧? 不过,庄洛乐意演,她还真不乐意和她“搭戏”。她的时间可宝贵的很,哪有空浪费在这种人的身上。 于是乎,阮婉非常直截了当地说道:“首先,我从没有要你跪下;其次,我也从未承诺过‘你跪下我就会帮你开路’;最后,你就算真跪了,我也绝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她整理好因为站起而乱了一点的衣摆,丢了下最后一句话,“你爱跪就跪,想跪多久也随意,我就不奉陪了。” 膝盖软也是她的错? 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说完,她径直转身离开。 虽然知道和这种人生气不划算,然而阮婉还是觉得有一点气闷——气庄洛,气锦年,也气自己。气庄洛阴魂不散死缠烂打,气锦年识人不明,气自己无缘无故就因为这种事生锦年的气,简单来说很不爽就对了! 她快步走了一阵,决定把这锅甩给大姨妈,反正它专业背锅几十年。 为什么心情不好? 姨妈快来了。 姨妈来了。 姨妈刚过去。 简直是万用金句。 好在阮婉已不是孩子了,待走到车旁时,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了口气后,她一转身,刚好看到结完帐后追上来的杜锦年。看在他追得这么迅速的份上,她决定大方地原谅他了。 车辆行驶过程中,阮婉注意到身侧的人一直欲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