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师傅来给大智解石,老师傅姓纪,解过无数石头, 看大智买的那块, 点头道:“几十年前的老料,这东西丑丑笨笨不打眼, 估计才顺利躲过一劫,老马挑得不错,这料出绿的机会很大, 不过孩子你们要有颗平常心,神仙难断玉,赌石向来就是一刀穷一刀富的事,解垮了也别上火闹心。” “纪老,我们买回来也当是玩票,你就上手大胆地切。” 这臭小子,俩老头被逗笑,不可能真就上去大刀阔斧一刀切,籽料带松花蟒带癣,纪老先从这处开始擦石,打开擦口,拿特殊的工具打光往里看,看水头冰种的无疑,马老哈哈一笑:“小子,你运气不错,看深度即便不是满绿,开出来的估计也不会小。” 被马老说中了,大智买的这块,最后开出来的虽然不是玻璃种的,但也不孬,是不含一点杂质的冰种绿翡,肉质半透明中带有一种冰质感,三分温润,七分冰冷,似冰似水,跟他的亲亲媳妇是绝配,看他多会买。 大智晚上伏案画图,何笑从后头看过去,原来在设计要打的首饰。“别光给我设计,料子不小,给你也打个平安扣或是别的挂件。” “不会忘,等我设计个情侣款。多出来的料再给马老、纪老还有你妈跟你姐打点好东西。” “大智同志你还挺有才吗,不光会画设计图,这又上手设计衣服,现在首饰也会设计了。不过要说设计不是我这学艺术的来吗?” 大智抬头:“拉倒,以前素描还好,我翻了下你这段时间的油画习作,何笑同志你是不是被现代艺术洗了脑?要你画个菩萨挂件估计能设计出个野兽派非洲母亲。” 打嘴仗何笑从来不会输:“既然你这么厉害,料也多,咱家还有没兑的金子,你给自己编套金缕玉衣。” “多奢侈。”大智又低头画设计图没反应过来。一会男人回过味怒了:“你这个毒妇。” …… 生活在大智紧锣密鼓的改造大业跟何笑紧张的学业中缓步向前,时间进入到80年代,社会经济的活跃除了让物质更加富足,也让人的面貌跟思想都有了巨大的变化。 周围女同胞烫头的多了起来,连何笑的妈跟大姐都烫了膨胀了的狮子狗头,服装上燕京人偏保守,记得前世看到的80年代中期的老照片,满大街还是蓝绿为主,其他颜色少见。 不过何笑他们艺术院校的学生还是有大胆的。 大胆之一还是国画班长袍男,他是不烫头,他要留头,彻底在服饰跟发型上跟古人靠拢,留早了,行为过于出挑,被辅导员强制带到理发店断发,据跟他一班的赵铭钰跟何笑复述,这人跟班里人说,剪了发他画技都退步了,何笑不知道该把他这种的归类到几次元空间。 大胆之二是设计学院一叫闻博远的男生,最早一批接触到了西方的传来的文学作品,思想浪漫化,爱好写现代诗,是诗歌杂志的踊跃投稿者。浪漫的诗人最喜欢找漂亮的女生抒发感情跟秀诗才。 学校组织五一文艺演出,参加院里集体大合唱的何笑出了后台被四眼文青闻博远挡住了去路:“何笑同学,我刚刚在台下看到你时被点醒,我要回去为你写首诗。” 何笑眯起眼:“你眼神真好。”她们院里的学生干部奇葩,唱个《黄河大合唱》还非要大家画点妆再上台,几十个大红脸蛋里能把她单独挑出来,这眼神她也服。 何笑以为他乱发.情没当回事,结果他还真回去写了,还查了课表,在他们院上大课的前五分钟站在讲台上要当着全院同学的面朗诵自己的诗。 何笑怒了,全院同学感觉眼睛不够用了,他们院冷冰冰的院花,原来会功夫,能从大教室的最后排嗖一下就蹿到了讲台,拽着那要张嘴朗诵的同学衣领,拎个一百多斤的汉子跟玩似的,转眼就把人拎出去把门关上了,真是的关门干嘛?还没看够,尤其是白秉智,他要告诉师父去。 对于文人,何笑就没动武,摊开手:“把稿子给我。” 打开一看,没气晕,闻同学的大作名叫《白莲》,同学你不会知道,再过个几十年白莲已经不单单是朵冰清玉洁的花了。 “下次敢这样,别怪我不客气。”快上课了,何笑只挥了挥拳头,震慑他一下。没看到身后朦胧诗人闻博远朦胧的眼神,显然并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闻同学不搞集体朗诵了,开始给她塞自己写的诗,塞完就跑,这家伙经常搞突袭想抓他都来不及,不等白秉智来家里打小报告,何笑回家把收到的诗递给大智。 何笑皱眉:“遇到个诗人爱撩闲你说怎么办?” 大智瞪她:“就会招蜂引蝶。” 何笑勾起嘴角:“我忘了,咱现代女生还集体学过一绝技。” 大智没反应过来就被葵花点穴手给招呼了,揉了揉肩膀:“他怎么就不知道他招惹了朵食人花。” “别臭贫,快想办法。” “我看看他都写了什么诗?”大智打开桌上的纸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