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彦容不懂,问道:“扎那个做什么?” 扎小人是民间诅咒的方法,可现代语境里这种事多半都是玩笑,解释起来还挺费劲,王锦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和针灸差不多。” 中国传统文化里最难懂的有两件事,迷信和中医。 于是彦容也不问了,毕竟他连“平心而论”和“言简意赅”都写不对。 他不舍得跟王锦分开,可是昨晚答应过柏图要早点回家,只好不情不愿的、慢吞吞的穿衣服。 王锦穿的倒是快,穿好了就坐在一边看着他磨蹭。 他穿到半途,又忍不住,凑过去要王锦吻他。 王锦配合的吻了。 性爱之后的这个亲吻并没有情欲味道,甚至有几分纯情。 这时放在一旁的,王锦的手机突兀的响了一声。 两人便结束了这个吻,彦容退回去继续穿衣服,穿好裤子穿上衣,该穿袜子的时候,失落感慢慢涌上来,天都快黑了,别人都倦鸟归巢回家去了,他却要离开王锦。 他都还没有对王锦说“爱”呢。 刚才做爱的时候他有几次想说,又觉得那种肉体结合的时刻表白,有些轻浮,一点都不真诚,也不浪漫。 不然现在说? 他歪着脑袋看王锦。 王锦却还在低头看手机,眉头微微皱起来。 彦容问道:“怎么了?” 王锦随手按了手机的锁屏键,笑着说:“没事儿,同事有点问题,不要紧。” 彦容道:“你都没有笑出鱼尾纹。” 王锦只好不笑了。 彦容把袜子穿好,懂事的说:“你要是有事就不要送我了,我自己能回去,你回医院去工作吧。” 王锦道:“不用,不是急事。” 彦容仔细看了下王锦的表情,觉得这句不像哄他。 但送他回去的路上,王锦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他说起学校里的一些趣事,有个德国来的转学生很有趣之类的,王锦“嗯”、“哦”、“啊”的应着,好像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可他能感觉到不一样。 以前王锦也是这样应和他这类话题,但会在路况较好时,时不时的转头看他一眼,眼睛里有一点笑意,他喜欢王锦那样的眼神,他总是会被看得心里又暖又甜。 然而今天王锦一次都没有看他,那些“嗯”、“哦”、“啊”也都像是在敷衍。 他闭上嘴不说了。 今天就不该让王锦送他回家,王锦的同事可能是有很要紧的事。 一直到分开时,王锦都没有来问他为什么只讲到一半,也没有关心那个德国同学后来怎么了。 他把依依不舍忍了回去,故作大方的直接下了车,朝王锦挥手告别,目送王锦的车远走。 那个“爱”字在他的舌尖上转了几转,又被他吞了回去。 这么好的一个字,不该在这样仓促的时刻说出口,还是等下一次见面,王锦没有那么忙的时候再说吧。 也许不用等到下一次,王锦就会再看到他的那封情书。 他又雀跃了起来,开心的上楼回家了。 他到家之后过了一会儿,柏图和梁玺才一起回来,两人去超市大采购,买了很多生活用品,还有蔬菜和新鲜肉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