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对了正着,就见人被安禄拉着敬酒,虽是笑言,眼底却没多少恭敬的意思,也是,两人惯是被比较,存了敌意也属正常。 “宋将军不待在边境,这把环首刀怕是生锈了罢?”安禄喝了不少,此时伸手便向宋弘璟腰间探去,被扣住了手腕,龇了嘴角。“宋将军莫要这么小气。” “先皇赏赐家父之物,不经外人手。”宋弘璟冷然,一副没得商量模样。 安禄摸摸鼻子讪讪,心底却是不服,同是开国功臣,安家却被宋家一直压制,直到宋鸿儒死才有翻身迹象,而他亦逃不了一直被和宋弘璟作是比较。 “如今羌族于曦城外蠢蠢欲动,我可是很期待能和宋将军一同上战场杀敌。”安禄抿了口酒,目光寻向女眷席,“宋夫人身怀六甲,怕是要担心了。” 宋弘璟拧眉,这些贵族子弟多是外秀中干,安禄许是当中算是能看的,可真要上战场担不起那差池,遂沉吟道,“战场刀剑无眼,并非儿戏。” 原是好意的话,由宋弘璟耿直说道,落在安禄耳里生生变了味道,当是这人瞧不起自个,嗬的嘲讽一笑,“宋将军心有牵挂,才该是小心,莫和宋老将军……” “安禄!”顾玄晔适时出声,看到宋弘璟倏沉的面色噙了浅笑调解,“这人喝多了就容易胡言,醉话当不得真,宋将军可莫要生了嫌隙。” 宋弘璟目光冷然与顾玄晔相视,嘴角轻扯,“自然,毕竟被狗咬了一口还不至于咬回来。” “你……”安禄猛地拍桌,却被一旁陈太尉按下,一时火药味甚重,然当事者却云淡风轻地抿酒,不甚在意。 顾玄晔凝了宋弘璟良久,垂眸稍掩情绪,依旧吃不准这人心思,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安禄所言不失良策,战场刀剑无眼,有了牵挂,更容易分心呐…… 陈太尉说了些体面话转了沉滞氛围,气氛恢复热络,蔺王与大臣们畅饮,其中不乏有精通溜须拍马之道的,说话极到好处,引得席间爆出阵阵附和欢笑。 隐隐有庆祝的意思。庆祝什么,昭然若揭。 顾玄晔喝得兴头,虽是矜持,可嘴角扬起的弧度切实说明此刻愉悦心情,正喝着,却见一只黑狗叼了一事物猛地闯入宴席,经过女眷,惹得一众惧怕的慌乱逃窜,项瑶被苏念秋牢牢护着,半点没事,随着黑狗而去的目光里并不掩饰兴奋之情。 待黑狗将宴席搅得天翻地覆终于停下来之际,被几名侍从围住扑下,嘴里的事物掉了地上,沾着湿漉漉的口水被摊了开来,原是因着好奇聚过去抻着脖子瞧的,待看清楚之际蓦地瞪大眼珠,吓得魂飞魄散。 ☆、121|110. 黑狗叼的赫然是一件明黄衣服,上面用金线绣的祥龙栩栩如生,仿若要一飞冲天。 顾玄晔登时扭头睨向安瑾,自是知道这条狗是安瑾的宠物,后者与他遥遥相视,仿若等的就是这一刻般露了痛快之意,随即一掩,伸手扇向随后惊慌跟着来的丫鬟,“叫你看牢,你又让它进了房里!” 这话一落,又似觉了不妥,一双美眸慌了神色觑向顾玄晔,惊恐地唤了一声王爷。 项瑶离得近,自是看得清楚她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恐怕顾玄晔亦是清楚,否则此刻脸上不会显了想杀了她的神色,一众旁观都落了沉默。 私藏龙袍,可是死罪,蔺王野心勃勃在场众人皆知,可都没想到叫一条狗打了脸,不由退了离蔺王稍远,面面相觑。 “今日是有人陷害本王。”顾玄晔朗声道。 黑狗呜咽一声,画面显了可笑。 安禄在事情发生的一瞬便想推了畜生头上,道是不知哪儿叼来,或是被哪个有心人利用,可安瑾一开始说错那话叫他没法再张口,此时呐呐作是附和,“定是有人图谋不轨,陷害王爷!” 顾玄晔神色幽冷睨向安瑾,“王妃,你用这报复我不觉可笑么!” 安禄闻言惊诧神色定格,瞠圆了眸子想也未想地扬了声调,“这不可能!”瑾娘怎么会做这种事! 众人亦是惊骇,毕竟蔺王与蔺王妃秀恩爱得高调,夫唱妇随,蔺王这出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