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解药拿出来。” 太子吓了一跳,噗通跪在地上,不敢在胡说八道,此时更是着急辩解,连声道了我没有后,转向景元帝道,“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若儿臣真有祸心,如何会选在这场合,岂不落了口实。” “人多混乱才好推脱,你动的便是这心思罢。”德妃当即驳了道,念及屋子里成王那奄奄一息模样,堪堪急得落下泪来,“皇上,廷儿是臣妾的命,要有个三长两短,臣妾真不知要怎么活……” 兄弟反目,手足相残是皇权之争常见之事,也是最令景元帝深恶痛绝,太子能力不足,若无大错,必然继承大统,有宋弘璟等众卿家辅佐,依然能保这盛世太平,甚至并非察觉不到成王的心思,亦作了考虑,待太子继位之时,便下旨封藩,远离京城的权力中心,而太子如今此举,恰是辜负了他的一番良苦用心,更让景元帝恼怒。 景元帝见人还杵着,沉声怒喝道,“还不先将人救了,真要拖着你二弟去死么!” “父皇,此事真与儿臣无关,儿臣不知如何救。”太子满口苦涩,自知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可他没做,要他拿什么去救,真真是百口莫辩。 太子再三重复,显了无措,德妃见状噙着哭腔,转而软了口吻,“太子,廷儿对你构不成威胁,真的,若他醒来我定让他保证不跟你争,求求你救救他罢。” 景元帝面色沉郁地睨着太子,眼底浮了失望,“人赃并获,你不为也脱不了罪,更罪加一等!” 太子妃被景元帝那声暴喝惊得浑身颤抖,眼里噙泪看向太子,不知所措,反观太子却仿佛定了下来,面露凄苦之色,孑然而立。 “儿臣绝无害成王之心,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之后,太子便只有这一句,问再多,都是这一句。 “德妃娘娘,父皇,这当中恐怕有误会。”顾玄晔神情隐过诧异波澜,当下为太子帮腔说道。 德妃娘娘爱子心切,震怒不已,只当他们是一丘之貉,联合起来害她孩儿。“这样还能歪曲成陷害误会,未免可笑!” “是可笑啊……”太子掩了掩眸子,脸上划过似是伤心的神色,身子微是轻晃了下,踉跄退了一步。 “大哥?”顾玄晔担忧瞧着,作势要扶他臂弯,却被避过,见他抬手捂住了眼呵呵低笑了起来。 一众瞧得古怪。 “何来的兄弟,都是豺狼环伺。”太子牵起的嘴角一顿,笑意消散,逐字冷了声儿道,“四弟,你为何害我?” “大哥,你在说什么?”顾玄晔拧眉,作是不解。 太子放下了手,双眸定定觑向他,伤心有之,愤怒有之……诸多情绪糅杂,最终化作一语,“我从未对你设防,你就是如此回报的。”是了,思来想去,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这人了,视线下移,落在顾玄晔腰间佩着的那块良渚玉壁上。 顾玄晔自他的目光中回过味来,片刻哑然,方呐呐回应道,“大哥误会了。” 太子确已认定,目光更是逼人。“你分明是想借我的手除去眼中钉,枉我待你至亲,你竟这般陷害!你敢说你那玉璧不是从巫师那所得,定是你讨教了害人的法子栽赃与我!” 景元帝听着声声愈发蹙紧了眉头,他竟养出这般歹毒的太子,残害成王不说,竟然最后还要搭上自己的同母胞弟,不堪国君! 蔺王依然在耐着性子解释,却叫太子一个冲动上前揪了衣领,险些要打起来,被景元帝怒声喝止,堪堪是得了失心疯了! 德妃不管他们互咬,只忧心自个孩儿,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严棣忙是献策,“那萨满巫师还在京中,必能救得了成王。” “快,赶快请来!” 景元帝吁出一口气的同时瞧向太子,愈发拧紧了眉头,“蔺王方病愈,哪有那么多心思,太子你莫再强词夺理,孰是孰非,朕瞧不出来么!”见他执迷不悟,痛心道,“来人,将太子押入天牢,等候问审。” “是。” “父皇……”太子凄厉唤声,却唤不住景元帝去往内殿的步子,被带了下去。 德妃命人去请巫师后便匆匆跟上,一时,苑子里只余下顾玄晔与宋弘璟,相视无言。 “宋将军真认为成王是中了降头术么?”良久,顾玄晔整毕了衣裳,沉吟着开了口,目光灼灼落了宋弘璟身上。 “臣只是奉命行事。”宋弘璟依然神色淡漠,不卑不亢地回了道。“至于其他……若太子无辜,大理寺自会还个公道。” 顾玄晔暗扬了眉梢,掩了眸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未再言语。 而在华音阁里守卫陆续撤走,道是消了嫌疑可以离开,随着宋弘璟等人走进来,目光纷纷聚在了他们身上,有人约莫想问,但事关皇家家务事,到底没敢多打听。 项瑶近了宋弘璟身旁,大抵是受香气所扰,眉梢不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