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个孩子的。这几日见顾玄晔为小皇孙一事所扰,要是她的肚子也能争口气就好了。顾玄胤虽是不受宠,可那是景元帝头一个小皇孙,地位自是不一般,若是日后…… “皇上喜欢孩子,多多开枝散叶才是真。” “安瑾明白。” 陈皇后见她受教,眸中划过欣赏之意,不愧是自个挑中的,自当是满意。正说着话,就有宫娥送了膏药过来。 安瑾瞧着陈皇后在那宫娥离去后阴沉的面色,对那位‘不谙世事’的敏贵人升起一丝怜悯,陈家的一枚棋子,只可惜下在了不痛不痒之处,反而让人膈应。 是夜,皇宫一片通红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处处显示出贵族们的雍容华贵。 景元帝一袭明黄色长袍,上绣沧海龙腾图案,脸上不掩喜色。樊王夫妇是今个的主角,升做祖母的熹妃湖青素软缎百合彩绣襦裙及地,珠玉点缀垂云髻,接了孩子过来抱,脸上漾开怜爱神色。 德妃持茶盏轻抿一口,怕是刚刚泡好,还有些烫,不禁吹了吹茶面荡起一层涟漪冒着袅袅白气,持茶托放回一旁的镂空玲花木雕桌上,盈盈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添麟孙。” 景元帝不时逗弄下熹妃怀抱着的婴儿,喜爱之情溢于言表,闻言更是哈哈大笑,“今个都是爱妃的功劳,甚好甚好。” 德妃谦虚道是应当,而本该主持宴会的陈皇后自从病后身体大不如前,一直以来喝药调养身体,当下宫中属德妃风头盛极,熹妃秉着一贯温婉淡然,自是不争,甚至连德妃告诉她当年入冷宫事情背后的真相,她都无动于衷,怕是个被吓破胆儿的。 见她只求个容身所,德妃自然也就容得她,甚至还愿好言相待,只是那小皇孙,德妃视线溜过,匿了一丝暗芒。 明月阁内灯火通明,左右分席,项瑶和宋弘璟先前去了太后那,去的时候已晚,在门口碰上同样晚到的荣亲王携着家眷赶来。 “弘璟。”荣亲王妃着深青纻丝金绣孔雀褙子,站在不远,显然是有话要谈。 项瑶同宋弘璟一道下了马车,“姑母。”宋弘璟对上荣亲王妃隐着怒意的眸子,没有多余的表情。 “担不起你这一声了。”荣亲王妃语调不慢不快,语气却像一把锋利的尖锐刀子让人听的不快,“和安自将军府跑回来一宿一宿的哭,弘璟,她可是你妹妹,即便犯点无伤大雅的小错,你用得着做得这般绝情,连将军府都不让进了?”原以为说的不过是气话,没成想她带着和安去问罪,竟还真给拦着了,着实叫人气急。 和安咬着唇噙着水光瞧他,只宋弘璟连半点余光都没分给她,淡然对荣亲王妃道,“弘璟念着她是妹妹,才代为管教,若是纵容,他日不知还会做出什么难以收拾的事情来。” “弘璟哥哥……”和安远远就瞧见,视线一直暗暗追随宋弘璟,却得不到后者一缕目光,禁不住咬牙。荣亲王妃自是知道女儿性子,怕她在这种场合犯糊涂,忙是暗暗拽了下,给了一记眼神警告。 项瑶察觉到荣亲王妃落在自个身上的视线,携了丝迁怒,难怪会养出和安那性子来,多半是这位责任。 大抵也是觉得女儿做的难堪,荣亲王始终绷着不虞面色,喝了二人离开,显然是要和宋弘璟割袍断义,划清界限。荣亲王妃忙是拉着和安入了殿内。 项瑶随后跟着宋弘璟入殿,目光溜向主座,便看到景元帝似乎在劝皇后回去歇息,陈皇后脸上划过一抹不甘,却只得隐忍笑着道是皇上体恤,由宫娥搀扶离席,瞥见这一幕的项瑶微垂了眸子,隐了暗芒,御河香不会那么快了了她的命,却足以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报应…… 酉时半,景元帝吩咐开席,宫娥端呈上精美菜肴,条案分列而坐,项瑶偏不巧的与和安分了一席,倒也本着相安无事撑到饭毕,对于和安那眼神干扰并未在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