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怎么的都不可能嘛!” 沈以良摇摇头:“那事也别提了。他要跟着阿末立业,我也没啥说的,本来他就不是杀猪的料。但是男人家,要立业也要成家,他都二十四了,别人家的男儿这么大,家里孩子都能去买油醋了,他呢,还是条光棍儿!” 沈沅笑道:“那我倒要告诉阿父一个好消息了,二兄说,他在建邺有了喜欢的女郎!” 沈以良脸色冷淡,握着酒盏过了一会儿才说:“他这家伙,看起来正经八百的,想法却稀奇古怪!他有了喜欢的女郎,他写信回来说了,还有什么‘情有独钟’‘非彼不娶’的话头出来,我当时就气死了,找了个写书信的先儿回了信骂了他一顿,叫他早点收了这样的愚念——我们家虽不是什么大门户,但脸还是要的!” 话说得这么重!沈沅不由问道:“二兄信里说,他喜欢上的是怎样一个女郎?” 沈以良难以启齿一般,瞄了瞄杨寄,才墩下酒杯道:“什么‘女郎’!秦淮河上一个下三滥的婊_子!” ☆、第107章 单恋 杨寄和沈沅面面相觑,不知说啥才好,倒是见沈以良喜悦之余大生愁色,还是先劝慰为上。沈以良道:“这孩子心思左,他不肯回来,我也没法子。阿末,你要是劝得动他,你帮我多劝劝,他要找老婆,好的我们没能力,一般过日子的没问题。他自己现在有了个身份,挑个漂亮点的也没有多难,何必呢——为了啥‘情投意合’?!‘情投意合’是当吃还是当穿,还是有助于生孩子?……” 杨寄本来打算在秣陵盘桓两日再奔荆州。没成想第二日中午,从建邺来的一人一骑就恭恭敬敬站在了沈以良家门口。里坊的人们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人一声不吱躬身立着等杨寄,不由更是指指戳戳道:“嘿!那小赌棍真是出息啊!当官的都立桩子等他呢!” 杨寄颇为不快,但也顾忌着人家会以为他有多傲慢,只能把人请进家里,笑道:“怠慢了!家中简陋,勿怪。” 来人笑笑说:“将军家中虽不富贵,但是心怀天下。我家郎主甚为敬佩,这次请将军赴的是郎主特特为将军摆下的家宴,郎主再三说:以前身份不及,并不是要怠慢将军;如今也不是故意要谄媚将军。君子之交淡如水,望将军晓得他的深意。” 杨寄皱了皱眉:“可是,我在秣陵也就这一两天了。” 来人笑道:“大丈夫以天下为家,将军将来路还长,怎么就想不透这个道理?” 杨寄虽然不乐,但又驳斥不了,想了想终于说:“好吧。我明日大早出发,一定赶上这顿晚宴。替我谢谢你家郎主!” 送走来人,他进屋跟沈沅说这事。沈沅问:“是谁啊?” 杨寄叹了口气:“庾太傅啊!巴巴地非要请我!他说话向来喜欢大帽子先扣下来,我驳都没出驳去!”沈沅道:“筵无好筵,会无好会。庾太傅你不是说其实是个肚子里蔫儿坏的家伙?万一又使什么幺蛾子,你还是不要去吧!” 杨寄摇摇头:“答应了,还是要去,他前头没有杀掉我,此刻自然不会逆着天下人做杀我这样的傻事。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念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庾含章摆出的家宴,居然只请了杨寄一个人,亦只有他一个人作陪,极其缜密的样子。 庾含章亲自为杨寄的酒樽里满上美酒,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樽,说道:“这是绿酃酒,太庙祭祀、皇帝大宴,才舍得用一用。你尝尝看。” 杨寄并不是懂酒的人,但是一尝之下,确实觉得酒味醇厚香洌,而别无烧喉火辣之感,一线暖融融地直深入到喉咙里去。“好酒!”他不由赞道,但随即放下酒杯,瞥了瞥席面上摆放得如繁花般的若干珍馐,也不动筷子,却问道:“太傅如此客气,杨寄有些惭愧。太傅如果有什么话交代,先交代好了,杨寄才能痛快地吃啊。” 庾含章淡然一笑,自己夹了些菜肴吃了,才漫不经心道:“大将军心里,老朽已经是敌人了吧?” 杨寄略一挑眉,笑道:“太傅此言,杨寄实在不懂。” 庾含章抬眼笑道:“你心里明镜似的。我也一样。大家都称大将军你是英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