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暗沉暗沉的,他身在一室暗沉中陷入了沉思。 姜倾在一阵难耐的痒痒中醒来,她向来怕痒,而有人抓住了她的软肋,一直挠她的痒痒肉。她忍耐不了,省去了睡醒后的朦胧阶段,抱着双臂缩成一团笑骂着醒来。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抓住偷袭她的小手,将偷袭者整个带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笑骂着:“小混蛋,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妈妈?” 偷袭她的锐锐面色坦然地说:“有人托我叫你起来干活。” 姜倾一听这话又笑骂了一句:“我是十六世纪的奴隶吗?” 余铭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走近,拍拍锐锐的肩膀,道一声辛苦了,然后叫他去玩儿,自己则挨着姜倾坐下,说:“别误会,你不是奴隶,是奴隶主,起来监工即可。” 姜倾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瘫在身边男人的背上:“听你的话的意思是说,你是我的奴隶。” 余铭笑说:“正是。” 姜倾抬起眼皮瞭他一眼,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朝他呼气:“那你可听我的话?” 余铭道:“唯命是从。” 姜倾来了兴致:“真的?” “千真万确。” 姜倾笑眯眯地盯着他的面容许久,然后……蓦地放开手,一转身,背对着他躺下:“那你听我的,不许打扰我,我要再睡会儿!” 她刚躺下,两只有力的手臂又将她铲了起来。 她嘴角抽抽,恶狠狠道:“小奴隶,你不是很听话啊!小心你主人我卖了你!” 余铭亲亲她的额头:“别睡了,再睡该头疼了。” 他这样温柔的劝说,姜倾反倒没脾气反抗了,放弃了睡觉。 她坐了起来,揉揉头发:“行,不睡了。” 她起身走到屋外去查看情况,发现日头已经偏西,吓了一跳,喃喃:“我睡了这么啊……” 余铭全身武装皮手套皮围裙齐全地从她身边走过,听闻她的话笑道:“乐乐是贪睡了些。”满心满眼的宠溺。 姜倾突然觉得有些脸红,咳了一声,推推他:“要干活儿就利索点,就你话多。” 余铭只是笑:“好。” 不远处,锐锐正带着老孟和马克思满花园的跑,跑的时候被姜倾和余铭吸引,偷看了一眼,结果没注意脚下,一脚绊倒,整个人摔进柔软的翻新土壤中,愣住。 余铭摇头,走过去抱他起来,叮嘱他小心一点儿。 他还担心锐锐排斥他,所以叮嘱完就提着花锄走了,以免小孩儿发怒。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看得姜倾直乐。她走到他身边,笑说:“余先生,要不要我给你一个讨好锐锐的好方法?” 余铭看她一眼:“说说看。” 姜倾道:“你现在就放下你的花锄,拍掉身上的泥,走到锐锐面前,抱住他,亲亲他的脸,说‘宝贝,我爱你,我最爱你了',成了。” 余铭:“……” 姜倾斜眼看他:“不信?” 余铭“嗯”了一声。 姜倾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不信算了。” 她捡起上午放在原地的锄具,蹲下身抠抠挖挖,正欣赏着自己挖出的完美小坑,突然听闻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不明动静,她不明所以地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被一只手拉着站起来,紧接着被抱住,被亲脸,被告白:“宝贝,我爱你,我最爱你了。” 姜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