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余铭的母亲是因为丈夫的离世打击过大郁郁而亡的,在双亲全部离世多年之后,余铭还保留着母亲生前的房间,说明有情。姜倾莫名有点同情这个被困在记忆中中的男人。 她从镜子里看着男人的眉目,问:“你很想念你的母亲吧?” 余铭轻笑,摇头:“我恨她。” 姜倾讶异。 余铭道:“她死于我的生日那天,死于父亲的忌日,她是自杀的。” “她抛弃了我。”他道。 姜倾:“……” 余铭掬起姜倾的一束头发,俯身轻嗅:“乐乐,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你会不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姜倾一顿,回头看他。 余铭就势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轻语:“乐乐啊,我好像喜欢上了你。” 姜倾不说话。 余铭轻轻放下手中的那束头发,朝她伸出右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姜倾迟疑着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任由他将她带到窗边坐下,让她背靠落地窗坐下。 余铭说:“乐乐就坐在这里。” 他为她调整好姿势,然后走到一边铺开画具,开始画画。至于刚刚那句告白,他在姜倾沉默的时候就不再提了。 余铭画技出众,笔下山水几可乱真,但从不画人体。 他说过他的笔下只画所爱之人。 这一天,余铭的作品里多了一副人物画,那是他多年来的第一幅人物,他把画中人送到门口,离别前问她要不要当自己长期的模特,后者笑着说回去考虑考虑。 第二天,姜倾带着锐锐离开了这个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本文明天就要入v了,依然晚上十点更新,没榜没数据的文就要靠大家的热情支持了,咱们不见不散啊,嘤 第16章 床前明月光是大家的白月光(16) 余铭正将装裱好的画往墙上挂的时候, 他的特别助理走了进来。助理说:“先生,荀小姐已经离开了。” 余铭身形一顿,紧接着继续挂画, 他一边动作一边向助理询问:“是不是高了点?” 助理回说:“正好。” 余铭参考了他的意见,将画定住。 他从人字梯上下来,退后几步, 抬头注视着画上靠窗的女子,扬了扬眉梢:“果然正正好。” 他拿出手帕擦手, 一边擦一边问房间里的助理:“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七点的高铁, 已经走了近半个小时了。” 助理正在汇报的是姜倾带着锐锐离开这个城市的消息,余铭并不意外, 只是哼笑了声:“真早。” 他不觉得意外是因为他一直派人盯着姜倾家里的一举一动, 所以早在好几天前就发现了姜倾要离城的征兆, 他装作不知,在她昨天前来当模特时也没有泄露半点。 ——乐乐,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你会不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姜倾从来没有给过他机会。 他知道的。 一直知道。 脸上笑意尽失,他低头沉陷进思索当中, 助理则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空荡荡的老宅奢靡却孤寂, 余铭从纷杂的思绪中抬头,目光落在壁上的画上, 久久看着,最后转身一声不发地往楼上走。他走进书房,没有从书架上寻找要看的书, 也没有处理文件,只是在他惯常坐的位置上坐下,安静地坐着。 他面前的书桌上放置着一个封了口的文件袋,那是他在好几天前就拿到的锐锐的亲子鉴定书,他拿到结果好久了,但从没有打开来看过。他犹豫着,就如同他在取锐锐的头发时一样犹豫。 犹记得姜倾的笃定,她自信的表情使得他相信锐锐的确不是他的孩子,但心里头总存在一丝希望,希望锐锐是…… 他蓦地闭了眼,遮住了眼中所有情绪。 待再睁开眼,他的面色变了,他又摆出漫不经心的表情。 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只迟疑了一瞬,打开来—— 果然。 锐锐不是。 不是啊…… 他扬了扬嘴角,带着嗤嘲的意味,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沉思许久,他拨通了一通电话,对着电话里说:“给我找到尹旭的毛发。” *** 当晨曦温柔漫过c市地铁站外的七匹马雕塑,姜倾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锐锐走出了车站。车上嘈杂,姜倾一夜没怎么睡,她耷拉着眼皮,和同样耷拉着眼皮的锐锐站在七匹马下等待。 尹旭叫了一位c市的朋友前来接人,姜倾在下车的半小时前就给对方发了信息,对方回说马上就到,叫他们稍等。 尹旭的那位朋友所言不假,在她和锐锐等了几分钟后,那位朋友就开着车来了。 顺利会师,姜倾带着孩子上了这位朋友的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