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娘扯上关系?总不能…… 看着郑娴儿一会儿迷惑一会儿惊恐的傻样,楼阙终于彻底认命,放弃了启发式的聊天方法,选择了直言相告:“我的父皇,对你的母亲有过非分之想。” “哈?!”郑娴儿张大了嘴巴。 楼阙在她身旁坐下,有些紧张地攥住了她的手。 片刻之后,郑娴儿一脸迷惑地转过脸来看着他:“有过非分之想,然后呢?他俩睡过没?你应该不是他俩生的吧?” 楼阙双手捂脸,生无可恋:“你想得太多了……” 郑娴儿长舒一口气:“不是啊?那就没事儿了呗?你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想跟我说这点破事儿?” 楼阙摇头:“不止这些,还有别的事。” “那你说。”郑娴儿坐直了身子装作乖宝宝模样。 楼阙只得压住心里的忐忑,把自己打听到的那些陈年旧事一一向她说来:当年的安平郡主,是京城中无数少年郎梦寐以求的瑶台仙姝。 就连几位皇子也未能免俗,民间甚至有传言说道,皇子们之所以那样热衷于争权夺势,皆是为了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用九五之尊的权势将那个女子留在身边。 那时安平郡主及笄已久,却迟迟无人上门提亲,只因人人都看得出来,那女子已成了众皇子争夺皇位的一个彩头。 谁胜出,她就是谁的。旁人想都不要想。 后来,伪帝弑君夺位窃取了江山,果然没过多久便将安平郡主接进了宫中。 没有人知道安平郡主在宫中过得如何。只是在数月之后,被收回兵权赋闲在家的定北王——也就是当今皇帝——收到了安平郡主的求救血书,说是在宫中被囚禁、责打、断指,日日折辱生不如死,若蒙相救,愿终生为奴侍奉左右。 定北王收到血书之后又悲又喜,夜不能寐,没过多久便与亲信太医合计出了一个假死逃生的法子,给安平郡主喂下了假死药,装在棺材里运了出来。 这个法子风险很大,但定北王义无反顾。他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与安平郡主双宿双飞的日子,却万万没想到,运到他面前的竟是一口空棺。 定北王以为计划失败,惶惶然地暗中调查了许久,却意外地发现,安平郡主的棺材确实运出了宫,却在出宫之后不久便被人换掉了。 定北王狂怒,几经周折终于查明了真相:原来安平郡主早与琴师虞清英暗通款曲,定下假死之计以后,她便暗中知会虞清英着人守在宫外,用空棺将她换走。 出宫之后,二人便乔装出城,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希望落空之后的恼怒、被女人欺骗的愤慨以及被一个卑贱的琴师夺走了心爱之物的羞恼,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让原本便处在失意之中的定北王彻底疯狂了。 他派出了自己手下几乎全部的暗卫,在京城以及附近的城镇村庄之中大肆搜捕安平郡主和虞清英,生死不论。 三个月之后,暗卫在数百里之外的一座山村里找到了二人的踪迹,但在捉拿的过程中,二人携手坠崖,生死不知。 定北王闻讯后悔不迭,亲自出京到那处悬崖之下找了一个多月,一无所获。 那悬崖下面是一条大河。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落在河里是死,落在岸上也是死。 定北王终于死心了。 后来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定北王府一直有一批人在那座村庄附近以及河的下游暗中寻找,如此过了十七八年,音讯全无。 直到桑榆县楼家贞妇的那幅《百寿图》献进宫来。 一副刺绣在堆积如山的万寿节礼之中根本不起眼,可偏偏有眼尖的老宫人发现那针线与昔年安平郡主的有几分神似,于是就给当作奇珍捧到了伪帝的面前。 伪帝不知道安平郡主曾活着逃出宫外,定北王却知道。 于是就有了楼明安亲临桑榆县,有了帝后亲临楼府乔迁宴,以及皇帝明里暗里几次要求楼阙带郑娴儿进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等楼阙说完,郑娴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叹道:“难怪虞清英会说‘楼家没一个好东西’!” “包括我吗?”楼阙委屈兮兮地追问。 郑娴儿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你最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