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便是了。” 刘掌柜忙答应着,躬身送她出门。 茶客们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当然,明里暗里都在打量郑娴儿,也有人悄悄地观察她的肚子,当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郑娴儿微微笑着,依旧任人打量,并不回避。 终于有个人高马大的女子按捺不住,站起来问:“楼三奶奶,这两天城中盛传您与府上五公子私通有孕,是真是假?” 郑娴儿向对方打量了一眼,笑容未变:“是啊。” 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坦然承认,一时有些无措,脸上的神色便愈发古怪了。 郑娴儿见了,唇角一翘,笑得愈发愉悦。 有个男客拍案而起:“你放着好好的贞妇不当,怎么会做出那种糊涂事?是不是楼五公子强迫于你?” 郑娴儿本待要走,闻言又顿住了脚步,讶然追问:“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茶客大为惊讶:“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郑娴儿否认得很直接。 先前那女客坐了回去,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男客的脸上红了红,似乎有些气急败坏:“怎么可能不是?你做贞妇,受朝廷供养,又体面又尊贵,怎么可能自甘堕落……” “因为他好看啊。”郑娴儿含笑,轻声嘀咕道。 偏那茶客耳尖听见了,脸上便涨得更红了。 郑娴儿粲然一笑,转身出门。 外面,马车早已在等着了。 郑娴儿在门口略站了一站,看见对面的清韵茶楼依旧大门紧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时,身后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有人说“楼五公子由羽林卫亲自护送进京,可见新帝重视,今后平步青云已是注定”。 有人说“那人品性未必上佳,才华却必然是有的”。 有人说“有才无德才叫糟糕,今日能私通寡嫂,来日未必便不能弑君弑父”。 还有人说“若是先前那些传言不假,这位楼五公子怕是新帝的大功臣了,进京之后财帛美人自然消受不尽”。 不知是谁低低地叹了一声:“自古都说痴心女子负心汉,天下男子还是薄幸的多!京城里有荣华富贵,有财帛美人,只怕家里这一位难有好下场啊!” “奶奶。”小枝扯了扯郑娴儿的衣袖。 郑娴儿低笑一声,上了马车。 回到缀锦阁,程掌柜便迎了上来,笑道:“京城里的榜文终于下来了,列了伪帝二十八条罪状,终身圈禁。新帝选在春龙节举行登基大典,改年号为‘正定’,今年便是正定元年。” “今天才来,可真够慢的!”小枝笑了一声。 程掌柜点头附和,又继续道:“给咱们桑榆县的还有另一道旨意,说是黎县令在褚仲坦反诗一案之中滥用刑罚、屈打成招,险些酿成大祸,着押赴京城与路思礼一同受审。咱们桑榆县如今没有县令,政事都交给县丞处理了。” 郑娴儿一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黎县令也要去京城受审?” 程掌柜笑得很开心:“这不是好事嘛!” “确实是好事,”郑娴儿勉强笑了笑,“只可惜了黎赓那个书呆子。若是他父亲获罪入狱,他的前程也就毁了。” “那也是他活该!”小枝在旁边嗤笑了一声。 郑娴儿摇头苦笑一声,又叹道:“果真还是改天换地了啊……” 程掌柜陪着她一同进了后院,低声说道:“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