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吗?”楼阙还在逗她。 郑娴儿咬着牙,从他袖子里钻了出来,瞪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楼阙想扶她坐稳,却发现她的身子软绵绵的,竟像是没有骨头的一样。 唯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悄咪咪地向他透露了一个隐秘的信息。 楼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张了张嘴,竟没能说出话来。 郑娴儿扳回了一成,终于抿嘴笑了起来。她攀着楼阙的胳膊坐稳了身子,爬到他的肩膀上去,软软地开了口:“为表诚意,你要不要先告诉我——你在牢里受苦的时候有没有想我?想我的时候,你都做些什么?” 楼阙不知何时也已面红耳赤,许久才哑声说道:“想你的时候,自然是如痴如醉,恍如阮肇到天台……” 郑娴儿“嗤”地一笑,推了他一把:“我可不知道什么天台不天台的,你说那些怪话我可听不懂!” 楼阙轻笑:“可你一定知道我夜夜梦想着‘软玉温香抱满怀’。不消说,你自己心里想的定然是‘可怜数滴菩提水,倾入……’” “大少爷、大少奶奶,您来了!”莺儿刻意提高了的声音,打断了楼阙的混账话。 郑娴儿忙整整衣裳,站了起来。 却觉双腿一软,险些摔倒。 楼阙忙把她拉回来按在椅子上,自己起身迎向门口:“大哥、大嫂!” 楼闵点点头,顺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来得倒早。——你去哪儿了?怎么连耳朵都冻红了?” 楼阙无言以对,只得讪笑着,让到了一旁:“母亲还在里屋歇着,姨娘也还没过来。不如咱们先去后面拜见父亲?” 楼闵顺口答应着走进门来,一抬头恰看见郑娴儿趴在椅背上装死,他心下立时恍悟,耳根竟瞬间比楼阙的还红了。 郑娴儿见人已进来,没了法子,只得红着脸起身行礼:“大哥、大嫂。” 楼闵忙拉着楼阙转过屏风,从后门出去往楼老爷子养病的后院去了。 郑娴儿重新坐了下来,依旧伏在椅背上装死。 胡氏盯着她看了半天,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竟什么都没说。 郑娴儿的心里愈发不自在,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瞪着眼睛,盯着堂中桌上的饭菜发呆。 胡氏想得脑仁都疼了,终于想出了一个不算尴尬的话题:“你去慎思园看过了没有?” 郑娴儿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闷闷地道:“我不敢去。我去了,二嫂一定哭得更厉害。她嘴上虽不说,心里一定是恨我的。” 胡氏这才想起今早听到的那些传言,知道楼闿之死与郑娴儿脱不了干系,这又是一桩不能宣之于口的丑事。 于是胡氏更觉得尴尬了。 郑娴儿倒是借着先前的几句话调整了过来,慢慢地坐直了身子:“锦香恐怕不是个好相与的,二嫂未必对付得了她。今后慎思园那边……大嫂恐怕要多操一份子心了。” 胡氏忙笑道:“你放心。如今这样其实也好,二兄弟那个人,死了比活着省事。如今咱们只盼锦香那肚子里是个男孩吧,否则玉珠的晚景怕也免不了有些凄凉。——青年守寡,又没个儿子傍身……” 说到此处,她又忽然想起郑娴儿也是个寡妇,于是重新陷入了尴尬。 郑娴儿自己倒不觉得,顺口接了一句:“可不是嘛,总不能像我一样,被老爷太太追在后面逼着过继人家的儿子!” “嗯哼!”内室门口忽地响起一声清咳,却是楼夫人恰好这时出来了。 第87章 我脸皮那么厚,怎么会没脸! 胡氏有些担心先前的话被楼夫人听去,郑娴儿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起身相迎。 门口的丫鬟婆子们又重新忙碌起来,添灯备酒,一派欢喜气象。 楼夫人落了座,便问胡氏道:“他们兄弟两个的案子,到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