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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别吓我家钟儿了。你先回去,我把‘寿’字写好了就给你送过来。”

    郑娴儿笑吟吟地问:“只写‘寿’字?不顺便给我写点别的?比如‘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之类的?”

    楼阙呆了半晌。

    郑娴儿终于报了刚才在路上被他调戏的仇,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眼看着她已经过了藏书楼,楼阙终于回过神来,双手抱头发出一声哀嚎:“天呐,这个女人不能要了!”

    第45章 你想怎么死?

    “打脸”这种事儿,当然是越快越好。

    晚饭过后没多久,某人就鬼鬼祟祟地摸进了落桐居贞妇的卧房。

    说好的“这个女人不能要了”呢?

    郑娴儿正在灯下绣着一幅风景,听见有人进来,她头也不抬:“热水放那儿就行。你下去歇着吧,以后晚间都不必来守夜了。”

    “我下去歇着了,谁来服侍你?”楼阙轻笑出声。

    郑娴儿吓了一大跳,忙扯过一匹素绢来罩住了绣架,然后才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你疯了!来这么早,是生怕没人撞见吗?!”

    楼阙脸色一沉:“这就是你对待你男人的态度?”

    郑娴儿一拍椅子,冷下脸来:“谁是我男人?我男人早死了!”

    楼阙本来只是想逗她一下,此刻见她动了真怒,他在后悔之余,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闷气。

    于是,他不顾郑娴儿的抗拒,按着她的两肩狠狠地将她压到了床上:“你是说三哥?名分上他倒是你男人不假,可惜他福薄命短,到死也没尝过你这磨人心要人命的小东西是什么滋味!”

    郑娴儿被他揉搓得晕晕乎乎,嘴上犹自不肯服软:“唔,说不定在梦里……”

    这时,房门忽然“哐啷”响了一声,小枝提着一只大锡壶啪嗒啪嗒地走了进来:“你要的水来了!”

    郑娴儿吃了一惊,一脚把楼阙踹到床角,扯起被子便罩了上去。

    “怎么睡了?”小枝皱了皱眉,一脸疑惑。

    郑娴儿从帐子里钻了出来,整整衣衫笑道:“没睡。夜里凉,我添件衣裳。——水放下吧,你不必再过来了!”

    “鬼鬼祟祟的!”小枝狐疑地向帐中看了一眼,嘀嘀咕咕地走了出去。

    郑娴儿闩上房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回来抱怨道:“我叫你不要这么早……”

    话未说完,她忽然惊呼一声,飞扑回来:“你在干什么!”

    原来楼阙不知何时已下了床,正站在绣架前观赏着那幅即将完工的作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郑娴儿忙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那匹素绢,手忙脚乱地往绣架上罩。

    楼阙抓住她的手,夺下素绢扔到一旁,笑了:“我只不过随便看看,你慌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慌了?我只是怕你不小心弄脏了我的绣品而已!”郑娴儿气势汹汹地瞪着他,摆出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架势来。

    “只是这样?”楼阙挑眉。

    “当然……”郑娴儿架势很够,底气不足。

    楼阙笑眯眯地在绣架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强按着郑娴儿坐在他的腿上,一边狂吃豆腐一边笑问:“你绣的是咱们府里的园子吧?这东西可不能拿出去卖,否则你的身份岂不是暴露了?”

    “我自己绣着玩不行吗?”郑娴儿有气无力地瘫在他的怀里,苦兮兮的。

    “行。”楼阙低头吮着她的耳朵,带着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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