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抓着什么,奈何两手空空,越发逼得她难受。 一人低声:“怎么了?” 霜河看云涯一眼,没奈何摇摇头,回:“时不时会这样的,什么都记不得,要好一会才能好。” 一只手轻抚夏暖脊背,她抬头看去,那颗痣撞入眼底。 鼻息间若有似无的草药味,夏暖红了眼眶,脱口道:“你回来了,你……” 说完这句又记不起前情后景,只咬着唇看着云涯。 云涯将夏暖拢进怀中,下巴抵上她头顶,垂目哑然:“嗯,回来了。” 夏暖因着这句话放松了身子,埋首到他怀中,嗅着那让她安然的气息。 云涯慢慢抚着她的背。 夏暖捏皱云涯衣襟,他不甚在意。 又缓了好久,夏暖道:“好了,我慢慢想起来了。” “嗯。”云涯应。 夏暖闷闷道:“可是还要好一会。” 云涯抚着她背脊。 夏暖抬眼看他:“要出去玩!” 云涯挑唇,潋滟的眼睛看着她,问:“那我是谁?!” 夏暖咬唇,云涯也不急,静静等着,夏暖磕磕盼盼道:“云、云……” 第二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 夏暖干脆将头往他怀里一埋,不管不顾:“阿云!” 云涯被这一扑软了心肠。 “好,出去玩。” 言罢,对霜河道:“给她寻件衣服。” 云涯起身,被夏暖靠过的胸前衣衫已经被她揉皱,他不甚在意,外出回避。 换了身藕荷色春衫,今日日头大,特特挑了件薄衫纱面。换好后,霜河唤云涯进来,夏暖过了初初那阵,有些力竭,困顿又想休息片刻,然则心又跳脱着要外出去玩,有些徒劳揉着眼睛。 夏暖在前走,云涯落在后面,见着她几次走偏了路。 云涯拉住夏暖问:“困?” 夏暖咬唇,就是不说话。 云涯摇头叹口气,一把将夏暖打横抱起来,夏暖一声不吭任由他抱着。 “到了地方我叫你。” 夏暖揉眼,慢吞吞道:“重。” 云涯被她正经的语气弄笑,抱着她稳稳往前去,揶揄:“你这若是重,大夏怕是再也找不出个瘦子。” 夏暖没听清云涯的话,迷蒙看着云涯侧脸,只觉得心里欢喜得很。 她抓着他衣襟,凑在他颊面轻轻呷一口,云涯不及防脚步错乱。 待到想要说话,怀中人已经将脸埋入他心口,呼吸渐渐均匀。 云涯呼吸也散乱,咬牙闭目缓得片刻,深吸口气吐出,终是认命抱着人往外去。 南夜阑说。 她不是全然记不得,是有南国蛊相扰,会记岔事情。 而这三千繁华的毒和救命的蛊过了一遍她身子,怕是长不大了,一辈子也就这样…… 云涯步子又顿了顿,看了怀中人一眼。 只有十五岁的模样。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发,闭目掩盖心绪。 花远看见自家师父和夏暖的时候,面上僵硬,做不出个合适的神情来。 云涯淡然扫他眼:“如何?” 花远只得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一路上花远跟着云涯,就见着自家师父抱着郡主一路。 师父,累不累? 师父,手酸吗? 师父,要徒儿帮您抱一程么? 这些话,不敢问,原因无他,从心——怂。 走到西湖边上,偶遇杭州御史公子方文,素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