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手将夏暖的手握在手心,夏暖缩了缩,云涯却紧握住不放,云涯皱眉问:“为什么你手心这么凉?” 夏暖苦涩道:“从小就这样,身体又不好,大夏天的也换不掉稍厚的被子。” 云涯顿了顿,握了握夏暖的手,夏暖只觉得丝丝暖意流窜进经脉之中,很舒服,就像白日落水后云涯抱着她的时候,她不知道云涯用了什么办法,但是肯定还是和练得功夫有关。夏暖觉得很神奇,瞪大眼睛瞅着自己的手腕。 云涯觉得夏暖这神情傻乎乎的,又有些可爱。 “暖和了?”云涯问。 夏暖忙不殊点头,道:“难道是什么独门心法?” 云涯好笑觑夏暖一眼,并不答,只是放开了夏暖的手,夏暖觉得手心一凉,莫名有些失落,下一刻云涯却道:“冒犯一下。” 夏暖还未回神,整个人被拢到云涯的怀中,干净的皂角味绕着她,夏暖的脸开始烧起来,云涯双手放在夏暖的背上,夏暖感觉从背脊骨开始有一股热流整个窜入四肢百骸,暖暖的让她留恋。 紧张一扫而空,云涯放开夏暖的时候,她的脸被蒸出一层浅淡桃花粉,云涯看一眼只觉得心跳有些快,他替夏暖将被角掖好,夏暖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云涯低头凝视夏暖睡颜,伸手抚了抚夏暖的脸颊,吹灭了蜡烛就从窗子走了。 一出去,被夜风一吹,云涯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有多热,他伸手抹了一把方才耗内力额上出的汗,出了安阳王府,云涯站在另一处屋顶上深吸口气,他清晰闻到外袍上沾染夏暖闺中的甜香味,低头看一眼手心,方才那一下,至少耗了他四分之一的内力,云涯勾勾唇角,还是很愉悦,看来水东说的不错,感情确实容易使人迷糊。 云涯内力流失过多,他慢慢运轻功回踏云楼。 本来可以糊弄夏暖过去,但不管以后如何,云涯说出来的瞬间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私生子在哪个年代都有,在大夏,贵人们的私生子不新鲜,可是特别让人不齿,尤其在大夏贵人中女子地位不低的情况之下。 对着那样一双清澈的眼睛,云涯想说出来。 安阳王真的将夏暖教养得很好,不骄矜亦不傲气,澄澈得一如赤子。 回了踏云楼,云涯飘下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差点脚下一滑,水东和水南正坐在自己的院子中石凳上,灯火通明地在树下啃着烤鸭子,还喝着桃花酿。 水南一见云涯,蓦然激动指着云涯道:“阿云阿云,你怎么步子这么虚浮,你干了什么回来?!” 水东被水南这么一提醒也看出来了云涯不对,大叫一声道:“哇,郡主才十六罢,你这么禽兽?!!” 云涯面色一黑,咬牙道:“再大声点整个踏云楼就听见了!” 水南晃脑袋笑:“你以为水千水西水北能睡了?” 云涯脸色更不善,道:“你连续爬老子墙也就算了,今天还带你男人爬,你当我院子是什么地方?” 水东上前打圆场道:“呐呐,别生气,我们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下烤鸭,你没在,我们等你呢,熟料……”水东一走近云涯身,抽了抽鼻子,面色古怪起来。 云涯和水东对视,不置一词,水东面皮抽了抽,颤着手指着云涯道:“你、你、你,祖宗啊,明天安阳王不会踏平我们踏云楼罢!”声音小的只有他们听得见。 云涯退后一步,蹙眉道:“没那么多别的,只是内力流失!” 水东瞪眼道:“这么多门功夫能内力流失的只有……” 云涯道:“唔。” 水东半晌无言,才道:“你,真舍得。” 云涯:“唔。” 水南上前道:“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水东连忙上前拉住自家媳妇,连哄带骗道:“没什么,对了,我才想起来给你带了其余的东西回来,快快,走罢。” 水南一头雾水就被水东扯走了,还不忘道:“你怎么好像被吓到了?” 水东内心:媳妇儿我确实被吓得不轻! 云涯抬手闻了闻袖子,没了夜风的吹拂,那甜香味更重了,像他们常用毒用药的人,一下子就能闻出来,他潋滟笑了,转身回房去洗漱。 云涯睡前,将衣服扔在了床头,伴着那甜香味,他眉目舒缓。 云涯做了个梦,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