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苦的桃花。” 云涯瞥她一眼:“若是能开出这样的桃花也是奇了怪了,找三年了都没找到,真是……这年头,赶着报恩的没人要,欠了恩情的倒是迟迟不还。” 时间过得确实飞快,那日云涯被救了后找了围猎贵人们的名单,所有女子都查了一圈,愣是没发现有谁有那么大个宝石的。不得已从外来通商的人查起走,几个大户中查了个遍,最后,竟只剩这个几年来一次大夏的洋人。 云涯有时候想想也是觉得离奇,偏生毒发作花了眼,看着自己杀了人还能救自己的,恐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人?! 这样越想就会越来越乱,青燕的势力也找不到,若是被有心人救了,怕是之后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一切都太恰好。可是,想这么多管个屁用,得先找出人来啊! 水东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水南说阿云你不必急,这种事得看缘分。” 云涯:“缘分个鬼,还不赶快把那身衣服扒给我,把这里的事了了。” “你真要去,忍得了?”水东踯躅。 云涯翻个白眼:“那现在你有闲工夫去严刑逼供?” 城北。靠近北门。 烟雨阁二楼,一女子着一身曲裾深衣,烟青色的料子上绣着一朵又一朵芙蓉富丽,粉色的线针脚细密,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她微微地低了头,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丹水杏眼俏丽,淡红的唇润泽,手中捧着一只骨瓷的竹节状杯子,杯子上方蒸腾起一层又一层袅娜水汽。 夏暖已经有三年没出过安阳王府了,今年她的身体也不怎么好,可是爹和小爹似乎对她宽容了很多,竟然应下了她出来踏春的愿求。想到此处,夏暖脸上有些愣怔,随即又带出个淡薄的笑。 她不再想这些,视线落下护城河的另一侧,另一侧靠近城门的方向倒是少了几分雅致,满是佝偻的人群,着装破烂,就算有些着装正式的人也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粉衣靓丽女子盈盈立在城门处,身旁的家丁忙的火热,她从容不迫指挥着下人发放食物,乞食的白丁接过食物都双手合十躬身,真心向她道一声谢。那女子从容不迫,一一淡笑着回应。 那是夏暖的表姐谢娴,夏暖现在外祖父是当朝右相,而谢家也是朝中出名的中流砥柱。今年饥荒,流民进京,作为朝中重臣,谢家也在尽一份绵薄之力。 夏暖低低咳嗽两声,看着在一旁忙碌的秋衣,问道:“洵青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秋衣回:“洵青姐用轻功往返应该很快的,毕竟只是去萧爷的铺子拿药。” 夏暖点点头。 夏暖再往窗外看去,楼下白布上朱砂写就的大字清晰明白,一妇人抱着孩子在乞讨,她孩子发烧了,急需银钱。夏暖看她的打扮,想必是才入京的流民。 夏暖想了想,问秋衣:“带了银子吗?” 秋衣不解,点点头。 夏暖笑起来,指了指下面道:“你看,谢姐姐也快完了,我们下去罢。” 秋衣一头雾水,直觉顿了顿才说:“可是洵青姐还没有……” 夏暖此刻拉住秋衣的胳膊摇一摇,撒娇道:“好秋衣,城内没事的啦,我们先下去罢,谢姐姐那儿也有些护卫呢!” 夏暖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秋衣无力抵抗,一阵哀嚎之下,还是败给了夏暖的撒娇功力,妥协了。 秦楚馆。 二楼,满脸横肉的男人笑嘻嘻在身边的云涯身上掐了一把。红衣美人低头一笑,那嫣红的薄唇抿起,眼角微翘的眸子低垂,纤长的睫毛轻颤,横肉男顿时嘟起满嘴油光的嘴巴想要一亲芳泽,被云涯一手绵软力道推开,另一只手则攥得死紧收在背后,青筋毕现。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