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斌到教室时,只看到三个人,他进来就被围堵了,艰难的找个座位坐下后,面前就被放满了课本和笔记本。陶斌认命的坐下开始语调温柔的讲题。 讲啊讲,讲啊讲。在老生常谈了四个小时后,十点半了,下课铃响了!陶斌等四人兴奋的立刻站起来准备突围!一边还要义正严辞的对学生说:“该休息了!你们学了一天,要注意劳逸结合!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四人千辛万苦逃出生天,跑回寝室。由于四男一女的配置,所以他们占了两间八人寝,女生单独一间。 陶斌跟另外两个男生回到寝室,脱下鞋,也不打算洗脚了,就准备往床上倒。 陶斌突然说:“席渡呢?” 席渡是四个男生中的一个。 “今天在教室就没看到他。”一个男生说。 “只怕逃课了吧!”另一个说。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陶斌下床穿上鞋,“我出去看看。” “去上网了吧?” 镇中学附近的配置还是齐全的:有七个网吧!隔一条街还有三个。 陶斌出去转了一圈,顺便买了包烟。他也是想借口出来走走。在网吧没找到人,他刚到寝室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你胆子够大啊!天黑了你也不怕迷路跑错地方!” “嘿嘿嘿。”席渡的声音说,“我怕被别人捡了。今天我看到就觉得,这东西估计能值点钱。” 陶斌推门进去,“你小子跑……”他一下子愣了! 桌上一个黑色的佛头摆在那里,席渡坐在旁边,正爱惜的拿毛巾擦着它身上的水渍和泥砂。 ☆、第 193 章 益友在侧 陶斌的脸黑了,上前就把那佛头提着往外走。 席渡半愣,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追出去,见陶斌已经走远了。镇上不比他们市里,这个时间外面一点灯光都没有。度渡刚才摸黑回来已经心力交瘁,只敢站在门内灯光所及的地方冲陶斌小声喊:“你干嘛啊!陶子!!” 陶斌因为姓氏和肤色,外号“桃子”。他像他爸,皮肤细腻白嫩,欺霜赛雪。每年回家都被堂表姐妹握着手感叹:“这身皮长你身上真是糟蹋了!!”恨不得扒下来换自己身上!一个大男人长这么白有什么用? 一会儿后,陶斌回来,度渡眨着小眼睛弱弱的看着他:“干嘛啊……” 陶斌白了他一眼,抬手给他一个脑瓜蹦,弹得度渡眼泪汪汪,捂着额头跟进来,看屋里两人都已经上床抱着手机缠绵了。他还没洗呢,一路走回来脚上全是泥。 陶斌晃晃水瓶,倒给他:“泡泡脚吧。你个傻x!没看到回来那么多人都没人捡?那东西不吉利!” 度渡把脚放进水盆,盆中水顿时浑了,他嘶着长声,连忙问:“什么什么?那佛头不吉利?” 床上另两人也伸出头来等陶斌布道。 陶斌高深状,阴森的压低声音,“路边佛,也是能随便拜的?” 度渡浑身一抖,觉得有点冷。他抱住鸡翅膀似的胳膊,小声问:“那……” “那什么那!”陶斌又弹了他一下,虎着脸说:“以后看到这种人人都不捡的东西,你也不许拾!懂不懂!” “懂懂懂!”度渡忙道,不过还是不太懂。 等他泡完脚爬上床,不由自主的搜起路边佛,结果发现还真有人说路边不知底细的佛最好别拜。他看得更害怕了,小声喊陶斌:“陶子。那什么……我把它捡回来,没事吧?” “没事。”陶斌头都不抬的痛快回道。 度渡就放心了。 其实陶斌也不知道有事没事。只是在看到桌上摆着的佛头后,第一反应就是拿出去扔了。 扔完,他自己也有点胆颤。用话吓住朋友们后,他摸着手机,想给秦青打个电话,只是看看时间,也快十二点了。 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 他把手机放到枕边,翻了个身,睡下了。 陶斌在小时候练过一阵长跑。 他小学三年级就长到一米六了,个子高,腿长,骨头架子大。小学的体育老师就把他推荐给省体队的同学,陶斌的爸爸还带着他去“拜师”。 然后在小学三年级到初二的这六年里,每天都要穿过大半个城市去省体校找老师开小灶。 不过,最后他也没出什么成绩,在初二下学期,功课越来越紧张后,就不再去训练了。 这六年带给陶斌最大的影响就是每当他紧张时,就会做恶梦跑步,跑啊跑,永远没有尽头的跑。 现在看起来,那个老师对他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