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墨研磨起来。一股淡淡的菊花香味飘散开来,而那墨汁,就好似五彩鲜花一样晕染开来,不一时,砚台里的水就变成了一滩黝黑的墨汁。 提笔沾一点墨汁,在旁边的纸上书写,墨汁黑而浓亮,还有一种淡淡的光彩,漂亮异常。 “怎么样?”曾景文略带得意的问道。 “当然好。虽然我不是很懂墨,但也能看出来,此墨非比寻常。”姜婉白赞叹道。 “哈哈……”曾景文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日子跟着董先生,总算没有白忙。 而且,这只是制作成功的第一个墨品。按照董先生家留下来的制墨宝典,再加上我们的改良技术,相信以后一定会有更多更好的墨出现。” 经过一些日子的相处,曾景文发现,董祁容自身的学问也很好,只是一直郁郁不得意而已。而他的制墨技术之高也让人叹服,所以他现在改口,叫他董先生,以示对他的尊敬。 “这样就更好了。”姜婉白也高兴起来,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只是这墨现在不知道该如何让天下人都知道才好。”曾景文有些踌躇道。 这倒是一个问题,古代不像现代,有网络跟电视可以做宣传,大家知道某种东西,全靠口耳相传。这彩墨如果想快速名闻天下,必须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才行。 想了一下,姜婉白突然道:“科举是不是马上就要举行了?” “是啊,前两天我还在想要不要……你的意思是?” “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次科举。” “具体怎么做?” “每一届的新科状元不是都要打马游街吗,那时候可是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候。如果我们那时奉上我们的彩墨,就说是曾老太傅送给新科状元的,你说会怎么样?”姜婉白神秘一笑。 “一朝闻名天下知。最好,这新科状元能当众试写一下这彩墨。”曾景文也高兴起来。 “我想,如果说是曾老太傅想要,新科状元必然不会拒绝的。” “哈哈,好主意,好主意。我现在就去跟我爹说。”曾景文留下这么一句,火烧火燎的赶回了曾府。 下午时分就传来消失,说曾老太傅已经应允了这件事,曾景文不日就会赶往京城。曾景文还问姜婉白,她要不要一起去。 姜婉白听完之后,倒是觉的真的可以去一趟。紫芝酱的生产已经稳定了下来,有田老二盯着,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倒是那冰皮月饼跟五加皮酒的事,她还是关心一下比较好。 科举在即,从盐城到京城又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姜婉白匆匆安排好了家里的事,就跟着曾景文赶往京城。 曾家虽然不是什么王侯贵胄,可是那马车也不是姜婉白的牛车可比的,所以这一路,倒是比来盐城的时候轻松很多。该打尖就打尖,该住店就住店,虽然行程紧凑了一些,但却一点也不苦。 甚至为了照顾姜婉白,曾景文还特意让人准备了厚厚的垫子给她靠着,让她感动不已。 他们赶得时间凑巧,一到京城,正好赶上发榜。无数考生、家长、报事的都在往一个方向走,嘴里议论着今年的科考情况。 “也不知道我家少爷考中没有,要是还没考中,我可不敢回家禀告,非被臭骂一顿不可。” “你家少爷考不中,关你什么事!” “这话你跟我说不管用啊,你要是跟我家老爷说,也许我还会谢谢你。” “我可不敢,谁不知道你家老爷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两个奴仆样的人路过,愁眉苦脸的谈论着。 旁边,两个读书人也在谈论这件事。 “哎!也不知道这次考得怎么样。”一个考生有些担忧的道。 “李兄大才,一定能够考上的。我就不同了,估计又要名落孙山了。” “张兄说的哪里话,我对这次考试,已经不抱希望了。” “反正都已经考完了,我们先去看看结果再说。” 姜婉白坐在马车里,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