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的点头。她注意到,墙角还有几株新栽的芍药,相信不久,这个小院就是满庭花香。 于贫贱中活出自己的多彩,于困境中放出希望的光芒,任何时候都有一个向上的态度,这样的人,就算一时不顺,也不会永远这样困顿。 迈步进了正厅,只见一个身材消瘦、脸色蜡黄的中年男人正笔挺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要不是他那微微颤抖的胳膊,还有脸上不时沁出的汗珠,姜婉白还真看不出,他所患的是痨病。 中年男人见姜婉白进来,尝试着站起身给她行礼。可是他病了那么久,哪有力气,努力了半天,除了出了一身大汗之外,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 “快别起来了。不是说病了,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姜婉白急忙制止了他。 但他却一点也不甘心,抬手让董烟绫扶他起来。 董烟绫最了解父亲的脾气,赶紧过去,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扶住她爹,让她爹勉强站了起来。 “晚辈董祁容,烟绫已经将之前的事都说了,我今天请你来,主要是想谢谢你。”董祁容施了一个礼,一字一句的道。 “烟绫这孩子我也喜欢,说什么谢。” 董祁容让姜婉白先坐下,自己这才坐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了那块砗磲,有些歉意的道:“烟绫之前做的事,已经很不对了,我们不能再要这砗磲了。” 说着,他将那块砗磲推到了将腕表的身前。 “爹……”董烟绫有些急了,喊道。 “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能要。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董祁容一看就是一位严父,而且是一位很正直的严父,所以狠狠的拒绝了董烟绫。 董烟绫眼中有泪珠在打转,低声道:“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我怕……” 董祁容有些动容,但很快,就板起了脸,“生死有命。你现在过的很好,我也放心了。” 董烟绫轻摇着头,却不敢再说什么了。昨天自己跟他说自己所做的事,父亲认为是因为他她才做了坏事,差点自杀,现在,她是一点也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了。 董祁容抱歉的对姜婉白道:“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烟绫。以后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多照顾一下她。这孩子,太苦了……” “我觉的,还是你自己照顾她比较好。”姜婉白将那块砗磲有推了回去,“一件死物而已,如果真能救一条命,那倒是值了。” “我不能要……”董祁容骨子里,还有种读书人的骨气,所以死活不肯接受。 “就算我借你的。等你病好了,你还可以还给我。”姜婉白没办法,只能这样说。 这个办法,董祁容倒是动心了,握着砗磲的手,有些迟疑起来。 “我认识一位太医,明天,我让他来帮你看看。也许,你这病用不了多久就会好了。”姜婉白笑道。 “这……”董祁容是真的感动了。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尤其是自己女儿还对人家做了这种事之后,对方还能如此,他这自诩看透了世态炎凉的人,也不禁对生活又有了希望。 用手握紧那块砗磲,感受到从它上面传过来的阵阵凉意,董祁容突然有了一个决定。 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姜婉白,“大恩无以为报,这东西,就当是我们的谢礼吧。” ☆、第171章 “这是什么?”姜婉白一边问着,一边打开了那个锦盒。锦盒里面有一本薄薄的册子,册子的扉页上写着,“董家制墨宝典,董家子孙切记,非万不得已,不可外传。” 是制墨的技巧,姜婉白突然想到了跟曾家合伙制墨的事,这可不是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吗。只是,自己这样拿了这册子,未免有点乘人之危的意思。 将册子放回锦盒里,她道:“董县令就是想得到这本册子。” 董祁容点点头,“我董家本来是制墨大家,‘石雪’‘风哢’都是出自我们家。只可惜世事无常,到了我这里,这制墨的手艺,就快失传了。”说起这个,他很是感慨。 一个家族的兴旺与衰败,总是有很多故事,很多曲折的,真要说起来,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你会制墨?”姜婉白喜道。 她表现的太明显了,董祁容有些意外,“祖传的制墨手艺,就是许久不用了。” “太好了。我现在倒是有一件事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