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看见了,我们家有很多高粱,我想让你帮我们把高粱酿成酒。” 姜婉白说完,打量着林兴的神色,她还真怕林兴以为她要抢他的生意,或者觊觎林家祖传的酿酒技术什么的,为此,她可是准备了好几个方案。 不过,出乎意料的,林兴根本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婶子恐怕不知道,我们家经常帮别人酿酒的。”林兴笑道。 “怎么回事?”姜婉白有些奇怪,他自己就卖酒,怎么还帮别人酿酒,那不是断了自己的生意吗。 “婶子这就有所不知了,酿酒很费粮食,我们家自己种的粮食不够,就要去买,那可是很大的一笔钱。 而且这酿酒又不像做菜,做好了之后马上就能卖,从酿到发酵,再到酒成,这中间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的钱就相当于被困在里面了。 更有的时候,这酒刚一酿成,这粮食就便宜了,那我们只能降价,或者继续等着,总之就是有很多不确定性。 但帮被人酿就不一样了,他们出粮,我出工,几天的时间,就能拿到一笔钱,又轻松,又省心。”林兴解释道。 “而且,比起买酒的人,选择酿酒的人,一般都会一次多酿一些,我按酿酒数量算钱,酿的多,就赚的多,这样一比,其实比我自己酿酒卖酒,赚的钱一点不少。” “那你就不怕那些人拿酿好的酒去卖,影响你们家的生意?”姜婉白疑问道。 “都是我酿的酒,不过,大家已经习惯了来我这里买,自然不会去买别人家的,除非他肯降价。 可是,婶子你也看到了,我这酒挣的本来就不多,他们再降价,可就没什么赚头了,既然不赚钱,他们这么做,还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林兴凑到姜婉白身边,小声道:“当然,我也不是没防备。不瞒婶子,其实我也留了心的,平时接生意只接那些小单的,一看就是家里留着喝的那种,要是有人让我酿大批的酒,除非是熟人,不然我肯定会推掉。” 原来这里还有这些弯弯绕,姜婉白恍然大悟。 “婶子家的酒我包了,过几天,婶子什么时候方便,就把那些高粱拉来,等我酿好了,我再把酒给婶子送回去。”说到这里,林兴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有句话,我想劝婶子一下。 婶子酿这么多酒,肯定是想卖的,可是今年南面闹洪灾,这粮食可不便宜,与其酿成酒放在地窖里,不如存着粮食,等着什么时候价钱好,卖钱来的划算。” 林兴这么说当然是好意,可是姜婉白却早有了打算,“我想酿的,不是酿一般的酒,是一种药酒,名叫五加皮。” 酿酒的事,姜婉白一直在想,如果只是单纯酿高粱酒,就像林兴刚才说的,她根本没什么优势,这酒先不说能不能卖出去,就算能卖出去,也肯定赚不了多少钱,到时,高粱也没了,钱也没有,田家岂不是要挨饿。 而酿药酒就不同了,这里面多了一个二次加工、升值的过程,这个过程,就像中国出口的那些原料、半成品一样,到外国转一圈,人家轻松一加工,那东西再卖回给中国的时候,价钱就翻了几倍不止。 姜婉白现在想做的,是一条龙流程,既赚原料的钱,又赚加工的钱。 至于为什么想到酿这五加皮酒,只因这酒方在现代十分的普遍,就像她的老家,因为气候原因,很多人家都会用这个方子来泡酒,甚至还因为应用广泛,衍生出好几种配方。 当然,这也不能排除姜婉白只记得这酒的配方的原因,要是她知道五粮液或者茅台的配方,说不定,她也不做什么虾酱,专门改酿酒了。 毕竟五加皮酒更倾向于药,而不是酒,每天一小杯就行,销量受限,但五粮液或者茅台就不一样了,要是能……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