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见面了就好。” 田银凤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像要把以前所有的眼泪都哭出来一样。 姜婉白看她哭的这么凶,有些束手无策,而且她还有很多疑问,比如她是怎么回来的,还有,那个卖身契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姜婉白问田老四,“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田老四刚才也掉眼泪了,不过毕竟是男人,掉了两滴眼泪,便止住了,听姜婉白问起,赶紧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他一路紧赶慢赶的到了梁家后门,可是好说歹说的,人家都不让他进去,也不帮他叫田银凤,他在门外急的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有心想回去,可一想到姜婉白那着急的样子,他又有些不甘心,她娘把这件事交给他,就是相信他,他怎么能无功而返呢,可是不回去,他能怎么办! 没办法,他就顺着梁家的墙来回乱转,而这一转,还真被他发现一个办法,那就是钻墙上的狗洞。 田老四可没有什么书生意气,所以几乎立刻的,他就顺着那狗洞钻进去了。 进去之后,他小心的找着田银凤的屋子,可是梁家那么大,他找来找去也没找到,还有两次差点被人发现,这让他着急不已。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旁边的院落有人说话,一个男声问一个老妈子,“给田姨娘的东西都送过去了吗?” 那个老妈子答道,“都送过去了,对了,今天那个田氏竟然在后门私会男人,真是不知羞耻。” 那个男子听了之后很愤怒,骂道:“贱-人,当着我的面假装贞-烈,背过去就找男人。”骂完,男人就怒气冲冲的绕了过来,然后往旁边的院子走。 田老四一听,田姨娘,还有后门、男人,便觉的这男人说的人有很大可能是田银凤,所以就悄悄的跟上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转过两个院,就进了一间房,而田老四则左右查看着,发现没人,他便趴在门缝处往里看。 这一看,他立刻喜出望外,里面的那个女人,可不就是他遍寻不着的二妹吗! 不过,再定睛一看,他却觉的怒火中烧,刚才那个男人竟然对他的二妹欲图不轨,此时,两个正在屋里拉扯,眼看着田银凤就要吃亏。 这如何能忍,田老四左右一看,正看见走廊上有一盆花,他拿起花盆,进去对着那男人的脑袋就是一下,将那个男人敲晕在地,这才带着田银凤溜出了梁家。 “我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竟然是梁高远的儿子梁安。梁安这个缺德的,二妹可是他的姨娘。”田老四说着,狠狠的呸了一声,“这梁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田银凤听田老四说起这件事,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怕被田家的人误会她真的水性杨花,她急忙道:“娘,我从来没有跟那个梁安多说过一句话,而且,自从有一次他说他……我就一直躲着他。 娘,你可要相信我。”说完,田银凤眼泪巴巴的看着姜婉白。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姜婉白拍了拍她的手,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你们俩进来的时候,在拉扯什么?” “二妹怕连累咱们家,所以死活不愿意进来,还是我把她拉进来的。”田老四抢着道。 一说起这事,田银凤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浑身一颤,她站起身凄然一笑,道:“娘,能再见到你一面,我的心愿已了。我现在就回去,我倒要看看,梁家敢把我怎么样。” 说着,她竟然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剪刀,“大不了,我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田银凤眼中满是决绝。 这田银凤一脸的决然,倒真是个刚烈的女子,不过也是,要是她的性格稍微柔和一些,也不会为了那一口气,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姜老太太,以致于两人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姜婉白轻叹了一声,看着那把剪刀又有些心有余悸。 幸好今天她让田老四去了,也幸好,田老四找到了田银凤,不然,不用等晚上,刚才,田银凤就得香消玉殒。 不过庆幸过后,她也觉的有些棘手,这妾就如同财产,如果私自逃离,不但她会受罚,就连收留她的人也是被牵连,也就是说,现在可不只是田银凤的事了,整个田家都有了麻烦。 还有一件事,“那个梁安怎么样?老四,你没把他砸死吧?”那姜婉白急道,个梁安是该死,可是如果真被田老四杀了,那田老四可是要被杀头的。 田老四当然知道杀人要偿命,所以此时也有些怕了,瞬间出了一脑门子冷汗,“这,当时走的太急,我也没注意,不过他应该没什么大事吧,就只是被砸一下。” 说到这里,田老四有些心虚,当时他用了多大的力道,他可知道,而且又是砸在了脑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