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再说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万语千言,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句,“二妹,你过的好吗?” 田银凤愣了一下,然后撇开脸,“好与不好,不都要过吗。” 她这么说,田老二心里更不好受了,“你一定过的不好,可恨,我上次见你竟然没发现,还是娘说起,我才发现的。”说着,田老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他几乎是看着田银凤长大的,田银凤对他来说,又是妹妹,又是女儿,眼看着她受苦,田老二真是满心的苦涩。这是不能替她受苦,要是真能,他早就替了。 听田老二提起姜婉白,田银凤的唇抖了两下,但很快,她就道:“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了。” “你别走。”田老二说着,将手里的簪子塞给了田银凤,“这是娘让我给你的。” 田银凤看着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簪子,眼圈立刻就红了。 “二妹,你这么多年都没回家看一下,娘,头上都有白头发了,她想你啊! 你还记得你磕坏的那个花瓶吗,娘每天都要看上两次,每次一看就是半个时辰,我知道,她那哪是看花瓶,她是在看你! 二妹,娘老了,你难道真的不想回家看看她吗,还是真的要等到百年之后,你去她祠堂里看她?”子欲养而亲不待,田老二想到那种情形,自己也红了眼圈。 不过要是他知道姜老太太真的已经死了,而他这一语成谶的话,又不知道他的神色该是怎么样,而田银凤的心情又是怎么样! 田银凤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她何尝不想她娘,不想家里人,可是,每次一想到这些,她就会想到当年的那顶小轿…… “二妹,还有一件事,娘不让我跟你说,但我却想跟你说一下,老五偷着卖了家里的房子,被赶出了田家村,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现在,老五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现在,娘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的……”田老二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姜婉白的变化,最后只道,“家里发生了很多事,变了很多,可就是那只花瓶,一点都没变。” 最近一段时间,田老二发现,姜婉白每天看花瓶的时间更长了,恨不得将那花瓶时时摆在眼前才好,田老二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娘嘴上不说,但心里在想二妹呢!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以前的姜老太太看花瓶,确实是在想田银凤,可是姜婉白看花瓶,那完全是因为她把银子还有房契都藏在那花瓶里了,不时常的看上一番,她哪里安心。 田银凤听说了田老五的事,心里就是一翻腾,她娘最疼的就是老五,小时候为了这件事,她没少跟田老五生气,现在,老五竟然做出这种事,她娘得多伤心啊,难怪她二哥说她娘就像变了一个人。 “娘,她现在好吗?田银凤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好,好,就是想你,你要是能回去看看她,她肯定会高兴的。”田老二用手拭了一下眼角。 强自打起精神扯了一下嘴角,田老二想让自己看起来高兴一点,“二妹,你不知道,咱们家的日子现在越过越好了,昨天烧锅底,你没去,那办的可是热闹非常,谁不夸奖一句。” 田银凤也不知道是喜的,还是忧的,听田老二这么说,哭的更凶了,“二哥,我想回家去看看。” 又听见田银凤叫自己二哥,田老二的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好,好。”他一叠声的道,“你什么时候来,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烤红薯。” “我现在就想去。”思念,就像一场洪水,以前田金凤的心里一直有一口气,一道闸门,现在那闸门开了,那洪水便如滔滔长江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竟然连片刻也等不了了。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田老二这下才是真的高兴起来了,脸上满是笑容。 田银凤也是又哭又笑的,不过,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院里却走出来一个老妈子。 老妈子手里托着一些衣服,衣服上还放着首饰盒、胭脂等物,她一见田银凤跟田老二,就横眉竖眼的道:“我到处找你,也找不到,没想到,你跑到这里跟野男人私会来了。” 这老妈子如此污蔑田银凤,田银凤还没说什么,田老二就先忍不住了,“你这婆子,胡说什么呢,我是她二哥。” 那老妈子一番白眼,“谁管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着,她将手上的衣服等物递给田银凤,“老爷交待的,叫你今天晚上好好打扮打扮,唐老爷要来。” “唐老爷,哪个唐老爷?”田银凤急道。 “还有哪个唐老爷,你这不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吗。”那个老妈子狠狠的瞪了田银凤一眼,“狐-媚的东西,勾-搭不上少爷,就勾-搭外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