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智,看来遥儿也是开窍了。” 殿内突然传来了杏妃的哀求声:“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求太后娘娘开恩,求太后娘娘开恩。” 萧真摘下了蒙面巾,站在院了里看着头顶的弯月,仿佛并没有听到里面传来的哀求声。 宫中很安静,除了一二声的猫叫声,就是杏妃那凄惨的声音,直到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殿的门打开,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任锦绣在宫人的拥簇之下从殿内缓缓走了出来,她原本松了口气的神情在看到院中赏月的萧真时瞬间像是见了鬼似的。 “什么人?”宫人一见到萧真,要将她围住。 好一会,任锦绣脸上的神情才恢复正常:“都退下。” “是。” 宫人退下之后,任锦绣和萧真互相望着彼此,谁也没说话。 “要是往常那般,你定会搂着我的胳膊,说你做错了,让人看着有多烦就有多烦,”萧真冷冷地看着任锦绣:“今个是怎么了?连一句话也没说?” 任锦绣紧咬下唇:“你都听见了?” 萧真漠然的望着她:“为了不让皇帝和遥儿过于恩爱,你故意安排了这个杏妃在皇上和遥儿之间添堵。” 任锦绣沉默。 “有了这个杏妃,帝后关系依然,只是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亲密无间了,哪怕现在和好,如今在他们之间,也依然有着一根刺卡着。” 任锦绣依然沉默着。 “你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如今可否满意?” 任锦绣还是什么也没说。 “任锦绣,去守帝陵吧。”萧真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般。 “什么?”任锦绣终于开口。 “你不适合做一个夫子去教学生,也不能在后宫生活,你会让所有人都痛苦不已,守护帝陵是最好的选择。”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润儿好。”任锦绣面色一变:“再说,你有何权利这般对我?” 萧真冷冷望着任锦绣道:“还记得,当初对那些反对润儿登基的人,为何最后都臣服了吗?” 任锦绣愣了下,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那么多年前的事:“为何?因为他们手中的兵符是假的,真正的兵符先帝给了你。”看着萧真越发冰冷的眸光,任锦绣的双眸陡然睁,不敢置信的看着萧真:“你,难道你还给润儿的兵符也是假的?” “不错,”萧真再次看向头顶的月亮,淡淡道:“兵不厌诈,我给了你们九分真心,总要留一分自保的能力。” “萧真?你,你竟敢……” “我对大汉一片忠诚,天地可鉴,待润儿更是视如已出,倾囊相授,这兵符留着也不过是怕有朝一日如同先帝在时那般被忌惮,是为了保护亲人而留,本以为这一世用不到。”萧真走到了任锦绣面前,与任锦绣的惊惧不同,她脸色平静如无波的江面,只是眼神太冷,声音更是阴沉。 “你想利用兵符逼我去守陵?”她竟然想要软禁她,任锦绣厉声道:“我不去,我堂堂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人,我……” “遥儿把太子养的很好,当年皇上登基之时,可是比太子都还要小啊。” “你什么意思?” “你想不想做太皇太后?”萧真看着任锦绣,看着她的脸一点点变得惨白。 “就因为我安排了杏妃?”任锦绣不敢置信:“所以你要废帝?不,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不是这样的人,就看你怎么选择了。”萧真的声音更冷了。 任锦绣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吗?” “知道与不知道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那是因为你,”任锦绣吼道:“先帝就是因为你才自暴自弃,最终被人毒死,你可知道,先帝他明明知道有人要毒死他,他也毫不在意,因为你的离开,让他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不要润儿再重蹈覆辙,一个帝王,他可以爱很多女人,但绝不可以只倾注感情在一个女人身上。这道理你懂。” 萧真冷冷的望着她,不发一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