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想到商湛那张精致的脸,有时睡梦里,都能梦到他。 梦见他们在翡翠公馆的床上做/爱;梦见她们在雁南的苏氏别墅里喂小金鱼;梦见她们在外滩放焰火;梦见她们在电影院里暗落落地亲吻。 可除了做/爱和喂小金鱼,她们别的都没做过,这是不是她隐约在期待的事情? 醒来后,梦境破碎,傅染自顾自地告诉自己只是梦而已。 九月份,在傅染的“安居”名宿里发生了三件大事,一件是傅玦成功入学一中;第二件是有人订了长达两个月的民宿,是个大单;第三件是傅染接了件棘手的事情,她得照顾隔壁家三岁的小孩儿。 那小孩名叫沈京杭,小名叫小鲸鱼,是这片区有名的夜哭郎。 但她格外喜欢傅染,只要她抱,她就不哭,还会很热情的笑。 小鲸鱼的外婆在澳洲遇到了些事,所以京杭的父母万般无奈下,将她托付给了傅染。 至于为什么托给傅染呢?因为这几个月以来,她们同傅染交好,小鲸鱼更是黏着傅染。 起初,商湛一天还能够接到傅染的一通电话,自傅染开始带小鲸鱼后,时常三两天才给商湛打电话。 刚开始商湛还能忍住,后来,主动打电话的永远都是他。 整年的工作量被他压缩在半年内,就在他教会穆黎决策之时,有狗仔将傅染的境况公布在微博里。 曝光的照片总共有两张,一张是傅染带着个小孩儿晒太阳,一张是傅染跟一个男人逛菜市场,而男人手里抱着个三岁大的小孩儿,这瞧着俨然就是一家三口的模样。 标题是新晋影后无戏可拍,但似是好事将近? 盯着“好事将近”这几个字眼,商湛的漆眸里简直冒火星,这男人是谁? 难不成就是因为他,所以傅染才不愿意跟他通电话了? 商湛攥紧拳,他再也忍耐不住了。 将公司的相关事宜丢给穆黎和陈屏,他当晚就定了去雁城的机票。 沉重的担子落在穆黎肩上,他叫苦不迭,“商湛,真没你这样当兄弟的。” “我再不去,我的小天鹅就要被别人追跑了!”商湛急得恨不得插对翅膀飞过去,同样他在感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跟傅染一块儿回! 他万分懊悔与苦恼,项目丢了还能再找,傅染要是丢了,他上哪去找? 来到雁南机场已是晚上十点整,来到傅染开的民宿已是凌晨两点,商湛像只孤独的流浪狗似的站在门口。 他穿着黑色西装套装,模样瞧着冷峻又矜贵,只是在柔和的月色下显得无比孤独与清冷。 形影单只的他与这条充满艺术气息的街道显得无比格格不入。 他什么都没到带,只带了个装着笔记本的包。 雁城十一月的季节,虽说还在秋尾,但晚上的寒风已然跟刀似的刮在脸上,商湛冻得时不时将手放在唇边呵着热气。 真是大意了,他应该穿风衣来的。 尽管冻成这样,他都只想着衣服穿少了,却不想打搅傅染的美梦。 陈屏办事效率高,他很快将照片里的男人资料都发了过来。商湛犀利的眼神描摹着这个名为“祁佑”的男人,他毕业于雁北大学,专业是美术学,工作则是自由插画师兼美术学院教授。 他擅长工笔颜彩,作品受无数青年粉丝追捧,是圈内有名望的画手,为人有极其低调。 既然是教授,待这儿干嘛?不应该去学校里教孩子嘛?商湛无比烦躁地想着。 从漆黑的夜等到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商湛总算等到民宿里拉起一盏明亮的灯来,他迫不及待地去摁门铃。 可很快,那盏灯灭了—— 就在他冻得浑身发颤,脸颊都瓷白时,那盏灯灭了,就如同希望破碎那般。 商湛纤长的睫毛低垂,模样瞧着像只流浪小狗似的,说不出的颓唐与可怜。 没等多久,傅染打开民宿的推门,她穿着迪士尼黛丝的睡衣,浑身裹得软乎乎地走出来给她开门。 四目相对,无数火花绽放开去,商湛冷硬的眉眼弯了弯,他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来。 抿了抿唇,傅染甜着嗓音问他,“你怎么突然来,都不跟我说?” “怕你跟别人跑了。”商湛摩挲着指腹,漆眸里蕴满占有欲与隐忍的克制。 门打开的那秒,商湛不管不顾地拥抱住傅染,猝不及防的冲击力惹得傅染后退两步。 眼前的男人像只流浪狗似的,但身上的味道是仍旧好闻的木质调味道,莫名令人安心。 可还没等拥抱结束,商湛眼尖地瞧见室内走出来个男人。 霎时,他眼神里的温柔顿时消失殆尽。 如果他没猜测错,那人就是祁佑吧? 就在眼神之间争锋相对时,商湛漆眸里划过一丝乖戾,他当着祁佑的面故意往傅染的脖颈上面蹭蹭,那模样就跟粘糕似的,惹得祁佑蹙眉,眼底满是嫌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