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从傅染这把软嗓里说出来,那怎么听怎么舒服;从穆黎这把糙嗓子里蹦出来,那怎么听怎么都觉得烦躁。 商湛不耐烦地抬眸看他,“有你什么事儿?”我怕不怕疼,你平时不知道? 确实没少挨商湛揍的穆黎:“……” 得,我是电灯泡了。 在离开之前,他凑到商湛耳朵边说了句,“你这时候逞什么能?没看到你家姑娘这会儿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关心嘛,这会儿装几天死,说不准姑娘就追到手了,懂不?” 商湛:“……” 可他就是看不得傅染眼眶泛红。 开药水之前,医生顺嘴问了句皮试前的三史,“他对药品有什么过敏吗?家族史有什么病症?” 还没等商湛反应过来,傅染已经回复,“他对青霉素不过敏,别的也没有。” 四目相对,傅染长睫低垂挪开视线,她暗自咬唇,自己好像说得太顺嘴了。 闻言,商湛的唇角漾起笑容来,他肯定着傅染的话,“嗯,没有过敏史。” 尽管商湛说没有过敏史,但护士仍旧遵循工作原则给商湛做了个皮试,尖锐的针扎入手腕的那一秒,刺痛的滋味儿瞬间像是扎入天灵盖似的疼。 连消毒时半声都不吭的他,在皮试中都忍不住溢出冷哼,惹得傅染有点啼笑皆非。 他像个小孩儿似的拧着眉,眼睁睁地看着手腕上的皮试针眼一点点地鼓起,他还凑到傅染跟前非得让她看。 模样委屈得要命,“肿起来了。” 傅染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比起他身后的刀疤而言,手腕上的伤口就跟蚊子叮咬的包似的。 “那让医生再给你打一针?”傅染没良心地回,唇畔却不由自主地勾勒起浅浅的弧度来。 最终商湛被医生摁着又扎了一针破伤风挂了两瓶消炎的药水,商湛恹恹地坐在床上,模样不知为何有点疲惫。 察觉到异样的傅染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没发烧,她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想撤回自己手的时候,商湛的脑袋不由得往她身上蹭了蹭,“今晚别走,陪我,好不好?” 他乖顺得像只大型犬似的,惹得傅染耳尖泛红不知该如何动作,站在不远处的小护士满眼粉红泡泡地看着她们。 可只有傅染知道,她的内心究竟有多纠结。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与商湛过分纠缠,可现实发生的事情如同万花筒似的在脑海里一帧帧地放映着,他居然在她遇到危险的那一刻,连命都能交代给她。 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呀,傅染沉眸,而后手掌不由自主地放在商湛背后被包扎的地方。 “干嘛,这么傻呢?”傅染轻喃,浅红的眼眶里满满都是感动。 姑娘的声音很轻很软,但还是被商湛给捕捉到了。 他愣了几秒,心里只有一个答案,那便是庆幸还好受伤的人不是傅染。 为了不让傅染走,商湛的行为幼稚到时时刻刻盯着她,连她跟他明确的声明自己会待在医院陪着他,他都不信。 晚间,陈屏前来送餐,他怕她们在医院里的食物吃不惯。他瞧着商湛坐在沙发上黏着傅染时,一时间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往后撤。 “今天的事儿闹得还挺大,给你吩咐的事情都好了吗?”商湛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闻言,陈屏一边布置着菜一边斯文着模样回复,“娱乐新闻不会出现傅小姐的影子,除此之外,律师已经开始筹备起诉宋栀小姐的事宜。” “嗯。”商湛沉吟。 斟酌几秒,陈屏不合时宜地向商湛说了句,“今儿个这事儿记者那我都封死了,但老太太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