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手术完成,后期发生感染,也很有可能救不回来。” “但索性,他还年轻。” 这个事实,傅染早就知道了,但从医生那边再次听到,心里面那股翻江倒海的难过席卷而来。 “他还年轻,要治就抓紧治。”医生无奈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这种从母胎里就带出来的病应该早点治,又或者是在产检的时候就放弃。放到如今去治疗,人很痛苦又损失掉数不清的钱。 可别说他心肠冷硬,是他在急诊遇到这种事太多太多。 多的是大把的家属,花光了钱但人还活着却上不了机器,最后等着生命流逝的。 站在医院的高楼里望着室外无垠的月色,虽然室内有暖气,但傅染仍旧感受到无尽的寒冷,这种冷止不住地往她四肢百骸里面钻。 等待可以探视的时候,傅染望着眼前有意识但身上被五花大绑的傅玦时,她身上所有的坚韧仿佛在这一秒崩溃决堤。 眼泪像是珍珠一颗颗往下掉落,傅玦伸出手来轻轻地握着她的掌心。 他的手是温热的,但她的手却冰凉着。 傅染擦了擦眼泪心如刀绞,她的言语都汇不成一段话,声音哽咽着:“小玦……姐姐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会把你的病……治好……” 傅染眼尾泛红,眼眶满是湿润,看的傅玦心疼得紧,他伸手扯开呼吸罩。 从他说话的那秒开始,他的眼泪就有点止不住,傅玦磕磕绊绊地问傅染:“姐,妈妈是不是……” 他的话带着哭腔,眼眶里肆意兜转的眼泪成串地往下落,他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着:“为什么啊,明明我离开的时候她身体还挺硬朗的,我问她舒不舒服,她总是说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啊。” 傅染伸出手掌,放在傅玦湿漉漉的脑袋上,她轻轻地揉着,“别想那么多,这件事的发生谁的错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傅染强烈想憋着的眼泪情不自禁地往下掉。 其实她跟傅玦都是属于很敏感的那种人,傅玦肯定早就能从一些蛛丝马迹里猜到一些什么。 傅染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瓮声瓮气的,“我知道在你心里肯定埋怨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但我当时知道这个情况后,我不敢跟你说。” 因为他的病遭受到刺激会死,傅玦的内心悲观又荒芜。 “姐姐会付出所有,都要把你的病给治好的。”傅染眼神坚韧又执着。 而傅玦内心里涌动的却是,自己为什么从出生伊始就拥有这样的身体,他连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好想保护姐姐,保护妈妈。 — 《悍徒》定档在新春,还没播出热度就以傅染想象不到的速度往上攀升着。 剧组里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事业宣传蹭热度,而傅染却待在医院里四处奔忙着,看的庄婉也有点儿心焦。 重症的花费很高,悍徒演员的费用还没打下来,傅染眼见着快见底的钱包,她在妈妈留下的房产和玉佩之间做了抉择。 她万分舍不得地把妈妈送给她的玉佩典当了二十万元,兜里有些钱之后,她也稍稍在情绪上有了些缓解。 但她所有的钱在这场手术面前仍旧是杯水车薪,坐在医院里的塑料椅上傅染垂眸在想,要不要请求商湛来帮忙。 可是她们已经分手了。 她也已经向余婉婷借过许多钱不能再问,向剧组提前预支片酬也不现实,因为现在正在上映需要一大笔的钱来宣传。 钱不会直接打到她这边来,而是会经过公司。 至于公司,袁靖也正虎视眈眈地瞧着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