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争气。刘恬由章夫子开过蒙,年纪又大,功课最好,两个小的年幼,幸亏聪颖懂事,都是好苗子。刘安也罢了,女孩子不走科举路,刘睿则让罗婉上了十二分的心。 府里家大业大,罗婉每日忙府里的事,还要操心照顾孩子们,督促刘睿学业,忙的脚不沾地。 刘景刘俊准备好了便开始全国跑铺子,准备开彩虹阁的分店。刘景去各地木材铺时,还带着状元椅的图纸,顺便叫每个地方的掌柜雇几个工人造椅子,放在木材铺直接卖。 男人们出去跑生意,女人们在家也不得闲。刘秀明年便要出嫁了,少不得准备嫁妆,张兰兰想闲也闲不下来,给刘秀准备嫁妆便是个麻烦事,千头万绪。 而后还有些京城里官太太们的帖子宴会不得不去,幸亏官太太们都有眼色,一般都邀请刘家章家的女眷一块去。有陈氏在旁,刘家三女眷的社交技能蹭蹭蹭涨了起来,才几个月功夫便能准确的认人以及熟练礼仪了。 转眼便到了年底,刘景刘俊办妥了铺子的事,赶在年前回来了。铺子都铺好了,待新年一过,从京城将丝线运过去,便可开张。状元椅已经在全国销售开来,出乎意料的受欢迎,竟然大赚了一笔,后续的订单源源不断。 在刘府的第一个新年,过的热热闹闹。刚进了腊月,便陆续有交好的官家女眷走动往来,光是回礼就伤透了脑筋。张兰兰直感叹官家女眷不好当啊,事情一箩筐,陈氏笑道:“才这么点事你就喊累,以后要操心的事多着呢!” 过了年,彩虹阁的二十间分铺子同时开张。由于彩虹阁本就名声在外,所以刚开业铺子们都生意火爆,丝线一度卖到脱销。红姑娘立刻收了两个染坊,扩大规模,这才将缺货补上。 刘秀已满十八岁,嫁妆准备的差不多,十里红妆妥妥的。张兰兰瞧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心里一万个舍不得。两家商量一番,将婚期定在八月十五中秋节。 章凌盼星星盼月亮,一听还得再等八个月,眼都都快等绿了。 章凌房里干净,陈氏也不是糊涂人,没给塞些丫头通房,里里外外都是小厮婆子打点。故而我们的探花郎大人二十好几了,连姑娘手都没摸过,简直都快憋成精了。 还半年就要嫁女儿了,张兰兰整日将刘秀拘在身边,怎么瞧都瞧不够。罗婉笑道:“娘,不就是嫁到隔壁么,每日都能瞧见的。” 张兰兰叹气,道理她都懂,但一想到自己的乖女儿要成人家的媳妇了,就觉得心痛痛痛! 同样心痛的还有刘景,自打过了年,刘景瞧章凌简直跟看仇人似的,眼睛里都能飞出刀子来。探花大人每每对上未来老泰山的眼神,总感觉整个人要被戳几个窟窿。 章凌都要成亲了,刘裕的亲事也被提上了议程。刘景拜托章枫陈氏给相看相看,毕竟京城里他们熟,哪家的姑娘品行好他们比自己清楚。 章枫夫妇十分留心刘裕的婚事,每每去赴宴都留意着,还真给相看了两家姑娘。 一家是清流之女,书香门第,家中并不多富庶,但是祖上都是读书人,家风清正;一家祖上是世家,如今有些没落,小姐爹爹是五品中正,娘亲是江南富商之女。 两家都对刘裕有意,可最终选谁,张兰兰还得自己瞧了才放心。 女眷之间常有宴会,陈氏便同张兰兰一道去,宴会上自然有那两家的小姐,叫张兰兰亲眼瞧瞧。 两家的姑娘都是好的,清流之女端庄秀丽,世家之女大方明艳。可言谈之中,张兰兰觉着那清流家的小姐太过酸了,只觉得读书清高,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劲儿,恨不得将天下的商人都视作泥土。那没落世家的小姐,人生的活泼,性子和善,因母亲经商的缘故,对管家算账很是擅长。 张兰兰想了想,对陈氏道:“我觉着那世家小姐好。” 陈氏笑道,“怎么个好法?” 张兰兰道:“清流之女不是不好,只是太过不食人间烟火。大约书香门第是有那么股傲气,可却不适合我家。我家农户出身,也经商,可那位小姐眼里,我们这样的出身是最最低俗的,简直俗不可耐。可这人生在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