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肯定是有品阶的命妇。 怪不得知府太太对她这般恭敬了。 “一定一定,我家二姑娘明年出嫁,我还愁嫁衣怎么绣呢!今个瞧见这么多漂亮的花样,都看花了眼,今个挑几样买回去,绣上去定极漂亮!”一位盐商太太笑道。 “下个月我家老太太国寿,我瞧那寿桃绣样甚好,我就要那个了!”另一个亭长太太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热乎起来,太太们你挑这个我选那个,没一会就将柜台里挂的几十个绣样分瓜干净。 买了绣样,自然是要买丝线的,在座的哪个家里都不差钱,知府太太请的都是富的流油的人家。这些人家只看重东西好不好,新奇不新奇,压根不在乎贵不贵。 绣样就摆出了几十个,一会就瓜分干净了,后来的十几个太太眼红想买,但却买不着了。陈氏叫丫鬟将各人选的绣样拆下来送到个人手上,太太们亲手拿着绣样近距离看,只觉得比方才挂着远远看着还要精妙绝伦。 “这些绣样只此一份,你们买了就是你们的,我们彩虹阁不会再卖相同的绣样了。”陈氏笑道。 漂亮、独一无二,足以让有钱的女人买买买。 买到的太太们高兴的合不拢嘴,没买到的则一脸羡慕的到处看看别人的绣样,约着改明个再来买。 有些平日交好的太太们,聚在一块商量着互相交换绣样,这样大家伙就能多绣几种样子了。 多绣绣样可以,反正买家买回去,绣多少套都是人家的事。但是丝线也得成套的多买,不然颜色不对,绣出来的便不是那么回事。 一件衣裳上不可能只绣一朵花,绣多少朵,就得买多少套丝线。太太们大多子女多,嫡亲的庶出的,女儿们一箩筐。 各家太太亲生的女儿就不止一个,亲生的女儿们一人用新绣样做一套新衣,少说得买三四十套丝线。可庶出的也不能怠慢,省得人家说一碗水端不平,所以庶出的也得做。 丝线价格不菲,有厚道的嫡母便连同庶女的份一道买的,不厚道的便只买了自己同亲女儿的,至于庶女的,就用差不多颜色的丝线随便绣绣得了。 大家伙这么买下来,最少的买了一个绣样并二十套丝线,合计二百多两银子。 买的最多的是最有钱最爱美的盐商太太,买了五个绣样,其中包括最大的那副绣样,两百多套丝线,合计银子一万三千两。 陈氏在旁看的,心都乐开了花!这哪是铺子啊,简直就是聚宝盆,银子刷拉拉往里掉啊! 知府太太看的也眼红,叶氏也想入股的,刚跟丈夫露了点意思,便叫丈夫拦住了。 “人家大理寺卿家的产业,也是你能沾手的?咱家巴结他们家送钱都来不及,哪敢从人家嘴里刨肉吃!” 叶氏想想便作罢了,毕竟银子不如丈夫的前途重要,伺候好章家才是正途。 东西买完了,便在大厅里摆了茶宴,这个点不是吃饭的点,喝茶吃点心聊天最适合。 张兰兰在楼上看了许久,拍了拍刘秀的肩膀,道:“秀秀,咱们下去瞧瞧,将来铺子主要你同你大嫂打理,总得学着怎么经营,怎么应酬。” 刘秀轻轻咬唇,点头跟着母亲走下楼。 众夫人正吃茶说话呢,便瞧见一个美妇人领着个清秀的小姑娘走下楼。 陈氏忙其身,一手拉着张兰兰的手,一手拉着刘秀,给众位介绍:“这位便是牡丹大师,是我的牡丹妹妹,也是彩虹阁的东家。小姑娘是牡丹大师的女儿也是徒弟刘秀。” 张兰兰见罗婉同红姑娘在门边站着,挥手叫罗婉过来。 陈氏继续道:“这位是牡丹大师的大儿媳罗氏,也是大徒弟。众位手里的绣样,就是出自牡丹大师师徒三人之手。” 众太太小姐一听,纷纷投之以惊奇的目光。张兰兰年纪三十出头,能画出这样的绣样,大家伙还是信的。可旁边那两个徒弟,一个不过刚刚二十出头,一个才十几岁,也能画来? 张兰兰就知道她们不信。 轻轻拍了拍刘秀的肩膀,刘秀脸微红,上前一步冲众人行礼,道:“多谢各位夫人姐姐们来我们彩虹阁捧场,小女子不才,有礼物送上。” 众人见她两手空空,都好奇她要送什么礼物。 立刻有丫鬟抬了画架过来,刘秀走到那盐商夫人面前,行礼,道:“夫人,方才我瞧见夫人捧场,买了好些东西,我猜着夫人定是极喜欢我家的绣样。” 盐商夫人见眼前的小姑娘样貌清秀可人,十分喜欢,点头道:“我喜欢极了。” 刘秀道:“今个彩虹阁开张,夫人买的最多,我便送夫人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彩虹阁处处透着独一无二,这会小姑娘说要送独一无二的礼物,众人都好奇起来。 刘秀道:“夫人,我为您画副画像送您可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