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宗接代。” 刘俊重重的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嘴里直道:“娘,儿子求你了,放她们母女一条生路,不然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三口啊!” 张兰看着素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大儿子,竟然为了两个女人忤逆自己,怒火中烧,心想定是这一大一小两个贱/妇迷了儿子心窍。只要休了大的溺死了小了,儿子就又会对自己百依百顺。 张兰笃定了想法,猛的往儿子怀里掏去。刘俊早知道母亲脾气,就防着她抢孩子。 两人在茅房拉扯起来,张兰边骂边抢孩子,刘俊带着哭腔死死护着孩子不让张兰得手。 忽地,在争执中,张兰一脚踩进尿桶里,脚下一滑,身子朝后摔了过去,后脑勺磕在门口的钉耙上,昏死过去。 ---------------------------------- 张兰兰仰面躺在木板搭成的脚手架上,揉着酸疼的脖子看着刚刚完工的壁画。自她在巴黎画展上成名之后,她受邀去罗马为新建的大教堂画壁画。可以说这是她画家生涯的最得意之做。 张兰兰出身农家,硬是靠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拼到了大城市。嫁了个同是农村出身的丈夫,起初一年还甜甜蜜蜜,后来检查出张兰兰无法生育,丈夫一下子变脸,公婆从乡下搬过来,天天大哭大闹逼她离婚。而丈夫贪图张兰兰能力强能赚钱,舍不得没了张兰兰这棵摇钱树,虽不提离婚,但却公然领了个年轻的同村小姑娘回家,美名其曰要“传宗接代”。张兰兰大怒,可丈夫却讥笑她“下不了蛋的鸡还敢在家里说话?”,逼她接受二女共侍一夫的日子。 张兰兰性情刚烈,绝不妥协,毅然离婚,一心扑在事业上,不过两年光景,已经跻身世界一流画家的席位,在巴黎画展上一炮成名。如今回过头去瞧瞧曾经深爱的前夫,张兰兰只剩不屑。 此时张兰兰躺在木板上,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心里盘算着,等这幅壁画完工,她一定要来一趟全球旅行,好好放松放松,享受生活。忽然,只听吱呀一声,身下的脚手架忽然断裂,张兰兰整个人从高高的教堂顶跌落,后脑着地,昏死了过去…… 一觉醒来,张兰兰揉了揉酸痛的后脑勺,眨巴眨巴眼,眼前是一个简陋的农家卧房,收拾的干干净净。床边一个□□岁的瘦弱小女孩抹着眼泪哭。从女孩的穿着来看……等等,她怎么穿古装? 张兰兰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女孩抬头看着张兰兰,哭着道:“娘!” ☆、第2章 火冒三丈 张兰兰揉了揉发痛的后脑,忽地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很多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涨的她脑袋快要炸了。 忽地,嘈杂的人声响起,一大群穿着各色粗布古装的男男女女不知从哪乌拉一下涌进房间。 一个圆盘脸的妇人走到床边,一把将刘秀推开,虎着脸训斥道:“哭什么哭,你娘摔跤了你不知道心疼,偏偏帮着那狐媚子跟你娘作对!你这个不孝的蹄子,你娘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都是你这丧门星害的!” 刘秀被推搡到角落里,垂着头低低啜泣。 那妇人又转头对张兰兰陪着笑脸,道:“兰嫂子,你这身子要紧不?还哪不舒服啊?” 张兰兰揉着脑袋勉强抬头,从原身混乱的记忆中勉强认出,眼前的妇人就是之前在院子门外嚼舌头,被原身赶跑的翠姑。 “幸亏我跟芳姑路过你家院子外头,听见你家里动静不对,平日里我跟嫂子最是亲昵,一心牵挂着嫂子,怕是出什么事,赶忙拉着芳姑进来。”翠姑忙邀功,“这不刚进来,就瞧见你家俊娃把你推倒啦,幸亏我跟芳姑及时赶到,要不然啊……” 翠姑眼神一飘,张兰兰这才注意到,一个少年被两个粗壮的汉子按着肩膀,跪在地上。 “……要不然啊,谁知道你家俊娃鬼迷心窍,会干出点什么好事啦。”翠姑撇撇嘴,道:“我瞧着嫂子家的俊娃是个好娃儿,定是叫他那狐媚子媳妇挑唆的,竟然敢跟自己老娘动起手来。” 张兰兰抬头看向刘俊,见他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死死咬着嘴唇,一句话不说。 “自古只有老子打儿子,今个你还反了天了,竟然打起了老娘!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指着刘俊骂道:“我身为刘家族长,定要好好处置你这忤逆不孝的畜生!” 翠姑眨巴眨巴眼,刘俊媳妇难产,此时只剩一口气,生的又是个女娃,八成会被张兰扫地出门。这会子她救了张兰立了功,正巴巴的想把自己侄女说给刘俊做媳妇呢,自然要护着未来的侄女婿。 “哎呀我说他三爷爷,俊娃平日里是个好的,村里再挑不出比俊娃更孝顺的。”翠姑忙为刘俊开脱起来,“我看啊,就是罗氏那狐媚子做的怪,挑拨是非,俊娃年轻气盛,枕边风吹多了,难免一时昏了头。这千错万错,都是罗氏的错,族长您可要公正,莫冤枉了好人。”M.wedaLiAn.COm